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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以酒謝罪

最終謝子潺十分吃力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甚至自己一個人摸進地窖裡,舀了壺酒上來,剛好看見望月從井裡打水進廚房,便直接倒了一碗,痛心疾首地跟望月道歉。

“望姑娘,謝某之前不知你為女子,言語動作多有冒犯,這一杯酒,謝某向姑娘謝罪了。”

謝子潺一張白臉紅了一半,前兩天聊到興起之時,他還拍了拍望月的肩膀,攥著望月的手高談闊論,大呼知己。

他都沒覺得望月和文南同睡一鋪有什麼不對,也沒想到那雙細膩白皙、柔若無骨的手,應當就屬女子所有。

而且望月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現在細細想來,人家姑娘沒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都是給足他面子了。

“相逢即是有緣,謝公子不必太在意的,”望月還是一身男裝,卻笑出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是我在外行走時習慣以男裝示人了,之前沒坦言相告,也是望月的不對。”

望月撓撓頭,也拿了一隻碗,倒了半碗清水。

“我酒量不行,就以水代酒,喝下這碗,咱們就是朋友了,以後還請多多擔待!”

說罷,她和謝子潺碰了下碗,然後把半碗清水一飲而盡。

這種喝法很是豪氣,反觀謝子潺,他先拜瞭望月一下,再灑出一些酒以敬天地,單手扶碗,另一手以袖掩之,仰頭飲下,最後倒扣空碗,以示自己已全部喝淨了。

一碗酒下肚,謝子潺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一樣。

望月忽然覺得自己的喝法宛如地痞莽夫。

“對了,明日我和文南就要動身,爭取早日趕至原州府,謝公子若不介意可與我們同行。”

“那自然是好的,謝某在外孤身一人,和兩位姑娘同行,也好互相有個照應。”

她們有一匹馬,現在又多了個謝子潺,她和文南要背的東西也少上不少,也就謝子潺吃得多些,只能多做些乾糧帶著了。

地窖裡的紅薯乾和玉米自然得全都帶上,能吃的麵粉也全都烙成餅帶著,水囊也得全都灌滿水。

望月又開始想念松羽那個乾坤袋,裡面全都裝上水,她們就再也不用愁沒水喝了。

離開客棧的前一天晚上,消失了好幾天的土地公忽然再次出現。

那時文南和謝子潺都睡了,望月剛準備閉上眼睛,就注意到大門悄悄開了道縫,接著一頂小官帽就探了進來。

她一看那官帽就知道是土地公。

也不知土地公找她要做什麼,望月上次就和他明白說過,自己法力低微,做不了救世主。而且都這時候了,土地公還偷偷摸摸溜進來,到底想做什麼?

土地公小心翼翼地從門縫裡擠進來半張臉,卻冷不丁和望月四目相對。

“!”

他被嚇了一跳,跟兔子一樣縮了回去。

望月還以為他打道回府了,結果沒過多久,那頂官帽又顫顫巍巍從外面伸進來。

文南和謝子潺都睡得安穩,望月放輕動作掀開被子,準備到門外看個究竟。

土地公見望月掀被子了,又跟受驚的兔子一樣縮回洞裡。

望月拿了外衣披上,輕手輕腳出了大門,反手把大門關好。

剛還看見那土地公呢,現在卻找不著人了。

一連好多日,原州的天都是晴的,頭上一縷雲彩都沒有,月亮明晃晃地掛在夜幕上,周圍的星光都黯淡了不少。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如今原州之荒涼,已連烏鴉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