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夢難不成是預示了什麼?
望月掀開床帳,外頭已經日上三竿了。
果真喝酒誤事,兩杯下肚,六親不認,也不知她喝斷片了之後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怎的文南早上也沒叫她起來?
望月下床穿鞋,徑直往門口走,準備叫文南過來。
她腳步忽然止住。
剛剛好像看見,屋裡的矮榻上有個人影。
文南睡在她屋裡了?
望月剛準備推門下樓,又折返回去,那睡在矮榻上的明顯不是女人的身形,不可能是文南。
能是誰呢。
走到跟前,看清了矮榻上的人是誰,望月的臉色頓時十分精彩。
所以說,為何寧曜會睡在她這裡?
寧曜身上只蓋著件外衫,到現在還沒睡醒,想必昨兒晚上是真累著了。
望月有點不敢想,她昨晚上難道發酒瘋了,才把這一幫人累成這樣,連文南早上都累得起不來叫她起床。
她有些僵硬地轉身,輕手輕腳地開門、關門、下樓。
文南、連英和玉竹都在一樓坐著,三人手裡都捧著個繡繃,文南在教連英繡花,玉竹還時不時搭上一句話。
“姑娘起了。”
玉竹第一時間發現望月,提醒了文南和連英。
“姑娘睡了好久,”文南放下繡繃,朝望月走過來,“昨兒晚上想必是累著了,才睡到這時候。”
她有什麼累的?
望月有點摸不著頭腦:“還好吧,不覺得累。”
文南和連英相視一笑,臉都有些微紅。
連英還說:“奴婢燉了鍋排骨湯,給姑娘補補身子。”
排骨湯,聽起來不錯,可望月覺得自己沒什麼需要補的,倒是寧曜看起來累得不行,他才應該補一補。
“也給你們將軍盛一碗送上去吧,他到現在還沒起呢。”
三人立刻露出會意的眼神。
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總覺得她們有事沒說。
搞不懂,望月搖搖頭,怎麼她只喝了杯酒,第二天早上醒來每個人的反應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