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酒,望月頭就開始疼。
嘴裡的花生突然也不香了。
望月氣惱地把手裡的花生米放回盤子裡,拿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
此時見到松羽進來,這孩子一直噘著嘴,似乎十分不開心,但該通報的事情還是得通報:
“將軍,承平大人來了。”
寧曜連眉毛都沒動:“人在何處?”
“在正廳。”
“把他帶這兒來吧,我懶得動彈了。”
松羽嘴角抽了抽,還是應道:
“是。”
望月想起來,昨兒赴宴的時候承平也在,而且那宴會就是璋王爺為珺瑤郡主所辦,讓他寶貝女兒挑個入得了眼的夫婿,卻誆了她和寧曜去做陪襯。
對她來說,璋王這事做得多少有些不太道義。
而承平昨兒也被請了去,承平身為副將,和寧曜差不多年紀。男子弱冠之年便娶妻生子,在他人看來,寧曜和他都二十好幾了,兩人這光棍打得倒是一個比一個堅定。
屬實是難兄難弟啊。
只是現在寧曜這棵老樹都開花了,他衛承平這串啞炮,丟出去還是聽不見響。
望月那時喝多了不記得,但寧曜是真情實感替望月記著的。
昨兒珺瑤郡主明顯是看上承平這個悶葫蘆了。
也不知她是不是眼神出了問題。
文南去取酒還沒回來,寧曜花生米都吃乾淨了,他把最後一粒丟進嘴裡,擱下手裡的文書,立即有婢女端來銅盆給他淨手。
“你也把手洗洗,待會兒一起下去。”
這話顯然是對著望月說的。
“知道了——”
望月嘆了口氣,不情不願地把手搓洗乾淨,然後跟在寧曜後頭下了樓。
二樓出門是個走廊,走廊盡頭是下到一樓內室的樓梯。一樓外室是廳堂,東西兩側是供人休息的廂房,現在東廂被收拾出來讓寧曜居住,西廂則用來放置一些不常用的東西。
寧曜和望月坐於主位,玉竹沏了熱茶呈上來。
“還記得一開始,我以為承平是你身邊的侍衛……”
望月回憶了一下,著實尷尬。
“不怪你認錯,當時為了隱瞞身份,他確實假扮成我身邊的侍衛。”
“那一聲聲的‘主子’叫得還挺到位,要是不說我還真不知道。”
寧曜笑道:“說明他適合幹這事。”
很快松羽便領著承平和一個小廝來了,承平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來了以後只抱拳行了個禮,便自己找個位子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