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才是全身上下最有用的東西，你應該多鍛鍊一下那裡才對。”

意識到吵架並不能解決問題，海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重新坐回在椅子上，掃了一眼霍布斯手機上的文字，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笑容，輕輕扯扯嘴角，用譏諷般的聲音緩緩開口嘲笑霍布斯。

霍布斯沒理她，抓起手機掃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女兒打來了電話，於是他站起身來，朝著海蒂輕輕一笑。

“身體裡蘊藏著最深層次的智慧，遠勝世界上任何一種哲學——尼采。”

“你看，我有腦子，但同時，我也有肌肉。”

說著，他走向會議室的大門，將門口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亞裔中情局探員拉了進來。

“幫我看著她，我馬上回來，如果她亂動，你可以開槍打她。”

“別開玩笑了，他不會開槍的。”

“不，我沒開玩笑，看清楚一點，朝著臉打她。”

“那會讓他進監獄的。”

看著霍布斯臉上寫滿的認真，林誠一臉茫然，他就在門口聽牆角而已，怎麼突然被拉進來了。

但是霍布斯顯然不想等他回覆，直接拉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於是整個會議室房間裡，只剩下林誠跟海蒂兩個人面面相覷的待著。

看著眼前的金髮女子，林誠無奈聳了聳肩膀，坐在了之前霍布斯已經坐熱了的椅子上。

“海蒂小姐，我之前就想跟你聊聊來著，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你看上去並不像中情局的人，你是誰？”

之前趁著霍布斯轉身的時候，海蒂已經扯下了自己的項鍊，用項鍊上的尖銳處正在試圖給自己的手銬開鎖。

但是，當林誠開口的時候，她這才發覺面前的林誠似乎跟在場的其他人有些不太一樣。

“我確實不是中情局的人，你怎麼看出來的？”

林誠眉頭微皺，怎麼誰都看的出來他有問題。

他的身份隱藏課程也是狐狸教的，難道是狐狸教的有問題？

“你讓我感受到了截然不同的多種特質，一種是老兵身上才有的血腥味道，一種是混亂無序的感覺，一種是天生讓人親近的平和，這些特質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所以你不可能是中情局的人。”

海蒂一雙冷翡翠一般的眸子盯著林誠的眼睛，緩緩開口道。

“有點意思，那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林誠眨了眨眼，海蒂的說法讓他感到意外。

“如果你不是個天生的反政府，反社會的瘋子，那你就是個隱藏起來的殺人狂。”

“我知道美國有個超級英雄的系列電影是華納找大導演諾蘭拍的，叫做黑暗騎士蝙蝠俠，在我看來，你就是裡面希斯萊傑出演過的那個角色。”

海蒂說他像個小丑。

“焯——”

林誠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