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群急救中心的救護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了接近半小時左右,來到了切薩比克海灣的郊外。
遠處就是碧藍色的寬闊海面,帶來微潮的冷空氣,天上還有海鳥,一片碧海藍天的景象,而陸上,卻是隻有深秋時節才有的淒涼蕭瑟之景,到處都是光禿禿的樹枝跟枯黃的落葉。
雖然弗蘭克的肩膀因為中彈的緣故一直在淌血,但是多虧了只有那麼一個彈孔,所以血液流出的量實際上並不算大,可如果時間再長一點,真的就要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
馬文開著救護車駛入了切薩比克海灣郊外的一處莊園,停在了一棟白色的別墅前。
他們原本是來這裡尋求幫助的,但是,對於能否得到幫助,所有人心裡都沒有底,因為這個所謂的,他們曾經的朋友,同樣也是他們曾經的敵人。
停下車,馬文抄起一杆自動步槍就朝著別墅一邊走了過去,而弗蘭克則是在莎拉的攙扶下緩緩走下了救護車的車廂,但他並沒有讓莎拉或者任何人陪同的意思,而是自己朝著別墅走了過去。
“他們這麼愁眉苦臉的做什麼?”
艾琳娜看著遠處一個人孤零零朝著別墅正門走去的弗蘭克,有些疑惑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這裡的主人,可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啊——”
老黑頭喬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別墅的主人是誰,他們再清楚不過,那是一個跟他們同時代的女性英傑,曾經也是跟他們正面交鋒過的狠角色,雖然她同樣也已經退休了,但是甫一見面是否會打起來,就算是喬都有些摸不準。
這也是為什麼馬文在下場的第一時間就抱著槍,繞過別墅主樓,去其他伏擊點試圖保護弗蘭克安全的最主要原因。
別墅的大門並沒有被鎖著,而是開著的,弗蘭克只是輕輕一擰門把手就成功開啟了別墅的大門,他看著門後打掃的一塵不染,乾淨整潔,陳設繁多的門廊,躊躇了片刻。
他的心裡也是在掙扎著詢問自己到底要不要進去,最終還是肩膀上的疼痛感催促他走了進去。
除了這裡,短時間內他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幫忙的人,如果不想在路上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他只能是硬著頭皮進去,看看老朋友是否願意提供幫助了。
門廊盡頭是通往樓上的旋轉樓梯,兩側兩扇並未關閉的大門則是通往廚房跟餐廳,但是這兩個房間裡卻統統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於是弗蘭克來到第三扇被關閉的門前。
他緩緩轉動門把手,推門走了進來。
這是別墅的客廳,面前是一組鬆軟的沙發,遠處的小桌旁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上了年紀的白人女子,一頭披肩的花白頭髮,臉上也多了些褶子。
雖然已經老了,但是儀態仍舊優雅,像是一朵經過了歲月摧殘卻仍舊開的高貴豔麗的白色百合。
“維多利亞,我需要你的幫助——”
“弗蘭克,怎麼會是你,等等,你中槍了?”
看到弗蘭克那標誌性的大光頭,維多利亞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緊接著,她注意到了弗蘭克身上那套已經浸染了鮮血的消防員制服。
維多利亞臉上的表情瞬間變色,同時也從桌下拿出了自己的手,以及手中的蠍式衝鋒槍
她原本以為臭不要臉的聯邦政府準備幹掉她這個知道很多東西的老太太,做好了一場惡戰的準備,可當她看到弗蘭克身上的血跡,以及並無敵意的目光時,立刻意識到了狀況。
“跟我過來,我幫你處理一下,順便叫馬文進來吧,小心一把年紀了被凍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