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號上,邪修被兩位前輩解決了,天星號上眾人也恢復正常。原本在客艙有房間的人結束了幾日的露宿時光。
灰袍身上最貴重的東西當是食氣鼎,這東西是明明白白的邪道法器,盧東江不敢粘手,讓給了石宗成。若是無人知曉這麼個東西,他盧某人倒是不介意拿回去收藏,但既然是他與石宗成兩個人一起發現的,鼎內的一隻蠕蟲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還是決定放棄。
灰袍留下的白骨傀儡價值不低,盧東江返回天星號後就出手收了去。
石宗成內臟受損,盧東江神識被灼傷,神識上的傷勢恢復起來相對比較棘手。二人鑽入船樓養傷之後就沒再露過面。
被張崇救起的王孝庭自然是對張崇十分感激,二人不免攀談一番。張崇得知王孝庭並非黎南人士,而是東涯洲人。
張崇對東涯洲可謂一無所知,便向王孝庭請教起東涯洲的一些事來。
轉眼五天過去,張崇從王孝庭口中得知了不少資訊,對東涯洲算是有了些瞭解。
柏冬青還是常常來找張崇下棋,王孝庭在一旁觀之,總是搖頭。王孝庭也不是什麼棋道高手,但他估計,這對戰的兩個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日白骨傀儡的一拳令他受了重傷,傷在肉身,經脈倒還幾乎無損。王孝庭這裡日服用了一些彌補氣血的丹藥,但臉色依舊蒼白,還需好好修養數日。好在這天星號上,他時間充裕,只不過一團陰雲一直困擾著他。
只怕這天星號上,有人想取他性命……
四月末,天星號抵達東涯洲。
天星號吃水太深,不宜靠岸,在赤沙島時都是停在海里,等船客自行上船。
斬鯨港口規模之大遠超赤沙島上的那個碼頭。此處人流密集,船隻往來不斷,船客們飛來飛去太過混亂,自然不能任由他們如此。
一條三十三丈長的引橋自岸上延伸到海中,天星號船速極緩,慢慢靠近引橋。
天星號尚未停下,兩道身影便自高處船頭飛了下來。兩人落到船頭,運起輕身術頭也不回的急匆匆離開。
二人消失在碼頭有了盞茶功夫之後,柏冬青一行幾人也落到引橋上。
“咦?張兄先行離開了?我這還想跟他道別幾句呢。”
其身後傳來一句,“散修不知禮節,也不知你為何與之相交?”
柏冬青無奈,回答他:“二叔,張兄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多個朋友多條路,張兄值得一交。”
“罷了,先去店裡吧。我還是那句話,不可深交。”
……
王孝庭唯恐被盧家築基修士追殺,哪裡等得急天星號停下再下船。王孝庭去逃命,張崇自然跟上。當然,張崇自然不可能是為了給王孝庭陪葬,二人出了碼頭就分開走,約定在斬鯨城的西城門碰頭。
盧東江本來是有順手宰了王孝庭的打算,可他現在正忙著養傷,卻是懶得來追殺王孝庭。
張崇順著從碼頭延伸出來的寬闊大道十分輕鬆地找到了西城門。張崇剛到,王孝庭便不知從哪跳了出來。
“虛驚一場,張兄,咱們這便進城吧。”
“好。”
張崇找王孝庭帶路是因為一路相交下來,覺得其人並非心思歹毒之輩,有他指點當是能順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