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庭的一手迷字訣成功地拖住了黑斑水蛇,張崇二人沒被那一窩水蛇追上,順利地出了水,回到了適才休息的地方。
王孝庭煮飯用的小釜還留在地上沒有收起。他現在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從乾坤袋裡取出一瓶丹藥,倒出一顆給張崇服下。
王孝庭語氣中略帶焦急,“你趕緊煉化了這枚解毒丹,黑斑水蛇擅長水系妖術,水箭中略帶毒性,只要趕緊解毒,不讓毒性擴散就不會有大礙。”
張崇面色有些蒼白,大半是嚇出來的。剛才在沂琉河中,張崇往回遊的時候中了紫霧中射來的一道妖術,好在威力不大,被護身靈光抵消大部分威力後,張崇只受了點小傷,養兩天就好了。只是傷口中的毒有點麻煩,好在王孝庭身上常備有解毒丹。
張崇服下解毒丹後就盤坐起來,煉化藥力,王孝庭在一旁護法。
“唉,還好那道水箭術應該只是一條中期蛇妖發出的,不然我可就對不起你了。”
張崇一邊煉化藥力,一邊說:“我既然決定隨你下去,風險自然由我承擔。我現在也沒受什麼傷,不必糾結於此。說起來,當時中了這麼一下,可是把我給嚇壞了。”
張崇受驚嚇的那股勁過去,臉色便恢復正常了。
王孝庭:“你這算什麼?爺第一次捕殺妖獸的時候,就我自己一個人。那時候是在青巫山脈裡面對一隻一階中期的裂地熊,當時還不如你呢。掏出法器還沒動手就被它震飛了,要不是它跑不過爺,爺就成了它的早飯了。”
唾!
王孝庭吐了口唾沫,繼續說道:“現在想起來,當時爺居然給它一聲叫喚給嚇住了,差點死了,真是可笑。也不知那頭裂地熊現在什麼修為了,沒準還是中期。”
“你這傷雖然小,但咱們天亮之後還是尋個地方養兩天,養好了再進河裡去一趟。”
“還去?那麼多條蛇,你想到主意智取了?”
“那倒不是,你先專心煉化藥力,黑斑水蛇的毒是腐蝕肉身,雖然毒性不強,但還是要及時去除。”
……
次日天明,張崇身上的毒完全處理乾淨了,王孝庭也告訴了他想要再入沂琉河一探的原因。
當時在水下,張崇只注意到洞裡有一窩妖蛇,王孝庭卻是眼尖,看到洞裡還有一副人族的屍骨,裹著一件破爛法袍。
王孝庭給張崇解釋說:“這人很可能就是一個修士,有修士就有乾坤袋,乾坤袋裡肯定有他的財貨,萬一洞裡的是個煉氣後期的修士,甚至是築基乃至金丹期的修士隕落,那可就賺大了。”
此地離斬鯨城並不遠,而且是在青沂市坊和斬鯨城往來的這麼一條道上,並不隱蔽。
王孝庭和張崇找了半天,終於是在河對岸找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樹洞,只是樹洞狹小,容不下兩個人。二人便跳到了古樹枝頭,弄了些樹幹剃乾淨,架在粗大的樹枝之間,弄了個勉強容身的地方,能讓二人有個舒適的坐姿。
王孝庭與張崇二人在樹冠中安坐,張崇搭建樹窩的時候順手弄出了一張棋盤,二人一邊下棋,一邊聊天。
“張兄,若是我沒猜錯,你應該是木土靈根吧。”
“是。”
王孝庭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爺就知道。”
“我之前看你御土術、和那道能發出藤蔓的木系法術都極為熟稔,於是有此猜測。依我的經驗看,張兄這幾手法術很少有人能做到你這般程度。相比於法術,法器才是更趁手的武器。”
“王兄繆讚了,我這兩道法術不過是用得多了,比較熟練,沒什麼值得誇耀的。那道放出藤蔓的法術名為藤纏術,是用來困敵的。”
“原來叫藤纏術。法術這個東西,威力大的施法時間長,施法快的威力又小。張兄你還是需要一件法器來提升一下實力為好。”
張崇一個白眼過去,“我沒有靈石啊,你當我不想要一件法器嗎?”
“嘿嘿,靈石,眼前就有機會啊。”
張崇會意,“你是說河裡的那具前人遺體?”
“是。我已經想好了,關鍵還在你這道藤纏術上。你這法術能掌控到何種細微程度上?最遠能放多長距離?”
……
第二日,張崇後背上不到巴掌大的傷痕結痂,張崇反手摸了摸,感覺坑坑窪窪的。神識掃過,傷口確實是凹凸不平。
第三日,張崇的傷勢完全好了。這就到了該下水的時候了,張崇二人等到天黑之後,再次潛入了沂琉河中。
王孝庭和張崇的計劃很簡單。引蛇出洞、聲東擊西之類的手段都沒有。
開玩笑!引蛇出洞?十幾條蛇出來之後怕就是勾引容易逃命難了。犧牲一人,成就另一個,這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