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靈蛭名中的這個“借”字便是其功用所在。他能在灰袍修士控制下鑽入顱內,吞噬修士的神識,被吞之人大多難逃一死。
“啊!”
一聲女子的慘叫令張崇一驚,睜眼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模糊間看到幾個慌亂的身影,看不分明。
女修死狀與前幾日的幾人一般無二,痛苦和恐懼定格在她臉上。
借靈蛭“借”到神識之後便在灰袍修士的控制下飄回了食氣鼎中,三日之內將借靈蛭煉化吸收可增強神識之力。
修仙界中能修煉神識的功法、手段十分罕見,此法雖然是邪道,但是依舊價值不菲。灰袍修士能得到這個食氣鼎,也算是個機緣深厚之人。
張崇心中暗歎,這還沒安穩幾天呢,坐個船提心吊膽的,闖蕩修仙界就如此艱難嗎?
張崇也沒什麼倚仗,要是真的遇到危險,他早已想好一條對策。到時候只需往海里一跳,再往秘境空間裡一鑽。至於能否逃生就看天意了。這種好若水中浮萍的感覺還真是差啊。
嘀嗒!
甲板上的喧鬧提不起張崇的興趣,邪修為禍,他張崇無力改變,看護自家的小命就足以耗費他全部的心神。
此時雨滴落下,張崇仰頭看了看天,漆黑一片,無星無月。
大海上的天氣變幻莫測,暴雨驟然落下,狂風呼嘯。張崇倒還是頭一次見這海上暴風雨之景。
大雨落在甲板上,眾修士都在體表佈下一層靈力,隔絕雨水。
天際烏雲密佈,一聲悶雷響起,剎那間的光芒照亮了天星號。
盧東江和石宗成出現在甲板上,他們兩個盯上了灰袍修士。
灰袍修士見兩個築基期的前輩來的自己面前,急忙起身行禮,“見過二位前輩。”
石宗成神識裹住灰袍修士,想要將他全身上下探查個究竟,不料此人神識強度居然不在他之下,石宗成的神識根本近不了灰袍修士的身。
盧東江一步邁出,說:“你果然有問題,這些天你看似隨意地換位置早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如今又有人死在你周圍,小子,老實交代是不是你乾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石宗成二人一驚,灰袍的氣息變強了,他的修為不是煉氣期而是築基初期。似乎是剛突破不久。
盧東江:“哼!原來是隱藏了修為。邪門歪道!束手就擒吧!”
灰袍以一種輕鬆的語氣回道:“二位道友,在下不過是殺了幾個煉氣小修吧了,二位何苦要為難我呢?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這就離去,大家日後有緣再見如何?”
“哼!風急雨驟,閣下怕是不好走,不如留下吧”,石宗成一拍腰間乾坤袋,取出一把上品飛劍,又將一塊盾牌型法器護在身邊。
盧東江見石宗成亮了傢伙,自然也就拿出一把月牙飛刀,想要與石宗成合力,以二打一,免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