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沒有什麼特別攻擊手段,中規中矩地御使著飛劍刺向王孝庭。
王孝庭本身是沒有專門的防禦法器的,他的七言如意筆攻守一體,也可困敵,乃是中品法器中難得的佳品。
叮!
飛劍擊在王孝庭御字訣所化的金鐘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張崇這一擊之後,二人的鬥法算是正是開始。
王孝庭大筆一揮。
“迷!”
濃濃的紫色霧氣頓時張崇山頂彌散開來,遮蔽了張崇和王孝庭的身形。
張崇在霧中神識受阻,只能模糊的感知到王孝庭的動靜。他將九枚飛葉環繞周身,同時左腳踏地,朝他模糊感應到的位置使出一招地陷術。
一息過後,張崇察覺地陷術未能命中王孝庭,於是抽身急退,想要退出迷霧籠罩的範圍。
王孝庭的迷字訣能阻礙神識、目力,同時限制也大,一經放出就無法轉移位置,紫霧籠罩的範圍也並不大,能維持的時間也並不長。
眼看張崇幾步後撤,即將退出霧氣籠罩範圍,一柄漆黑長刀破空而來,張崇御使飛葉擋住。
迷霧中傳來王孝庭的聲音,“你這法器倒是有點精巧。”
張崇兩步撤出迷霧,回應到:“你這迷字訣可就有些雞肋了。”
王孝庭藏身霧中,張崇難以鎖定其人位置,於是手掐掐訣,向迷霧中打出一道接一道的藤纏術。
接連七條青藤打入迷霧中後都是石沉大海,張崇緊接著打出第八條。
第八條青藤進入迷霧中後立刻被斬斷,但張崇也由此找到了王孝庭的位置。
張崇飛劍一出,直擊王孝庭的所在。
劍過之處,迷霧排空,飛劍所指之處正是王孝庭。
御字訣所化金鐘被飛劍擊碎,張崇御使著飛劍在空中一個折轉,又回到了張崇身邊。
迷霧已經變得稀薄,即將消散,王孝庭索性一個閃身出來,反手一張中品金剛符貼在身上,七言如意筆在空中接連寫了三個“困”字。
九條鎖鏈如長蛇盤繞,自四面八方飛來,張崇右手掐訣,丹田中法力湧向九片飛葉。
只見九片飛葉分作裡外中三層,每層三枚飛葉首尾相連,圍著張崇轉動成環。三個環彼此縱橫交錯,在張崇身邊結成陣勢,化出一個一丈多寬的球形屏障。
鎖鏈捆來,全數捆在了九葉陣勢之上,不能困住張崇本體。
張崇不以飛劍斬斷鎖鏈,因為他知道這鎖鏈斬斷不難,可是之後又會復原回來,需要連斬多次才能消除一根。
張崇不管束縛自己的三道困字訣,御使飛劍,來回飛掠斬擊王孝庭。
“張崇,你就這一招攻擊手段,未免太單調了,而且也沒什麼用。”
王孝庭或避或扛,不經意間靠近了張崇一些,張崇見王孝庭靠近,猜想他是有什麼手段要施展。
不出張崇所料,王孝庭抬手向張崇隔空打出一掌,手掌心一個“封”字飛向張崇,打在九葉陣勢之上。
封字訣打中,張崇只覺自己對飛葉的操控忽然變得極為滯澀,這種滯澀感只維持了不到一息時間,卻也足矣讓王孝庭攻破他的九葉陣勢。
王孝庭在封字訣擊中的瞬間陡然加大了三道困字訣上的力道,球形屏障立刻崩碎,張崇被九條鎖鏈捆了個嚴實,敗下陣來。
“張崇,你輸了。”
張崇:“你贏了,願賭服輸,《風翼遁法》你拿去看吧,記得給我還回來。”
王孝庭揮手解了張崇身上的束縛,九條鎖鏈化為靈氣消散在空中。
張崇收起自己的兩件法器,問:“你這個‘封’字是怎麼回事,居然能打斷我對十八飛葉的操縱?”
王孝庭若有所思,看了手中的七言如意筆一眼,說:“這是我七言如意筆的七道法術之一,可以短暫隔絕法器上的靈力。這道封字訣無法一揮而就,需要時間準備,我藏在霧中的時候趁機寫在手上,引而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