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想到苗小荷御使的魂幡,那件法器必是早已祭煉完畢,今夜才能用出。
看來信散人從未相信張崇能解決好手尾,他早已開始謀劃,遮掩自身的形跡。
他算到了苗小荷求丹心切;算到了一枚儲物戒便能轉移所有人的注意;他甚至算到了張崇不會阻止苗小荷的“幫助”。
張崇想起信散人特意讓霓山帶給他的話。
“我很樂意提供幫助。”
張崇是可以阻止苗小荷的,他也是可以拒絕這種“幫助”的,但是他沒有。既然他默許了,那信散人也就沒有違背前諾。
張崇的目光雖落在儲物戒上,但實則已是飄忽渺遠。信散人從沒在眾人面前出現過,但已是給眾人講了一個故事。
他用張崇的人元丹僱來苗小荷,借苗小荷的刀殺了三個隱患,又讓船上眾修士為這場戲作證。其人的付出,不過就是一枚儲物戒明、一柄魂幡、幾句言語。
張崇在心中喃喃,“信散人,好算計!”
這是比其人口齒中的蠱惑法術更加無形無跡,又更為可怕的手段。
無為:“龍師弟,將儲物戒予我一觀。”
龍越在眾人目光中走到無為面前,遞過儲物戒。
無為將之拿起,打量了片刻。
“這枚儲物戒是新近煉製,還未經人祭煉。不出意外的話,裡面當是空的。”
“空的?”
“無為師兄,可否給我看看?”
儲物戒經多人看過後,大家終是十分遺憾地確定了其是新煉成的。
儲物戒本身的價值也頗高的,但更吸引人的還是它常出現在金丹修士手中。場間中十幾個築基修士,對一枚空的儲物戒,見者有份這種想法當是行不通了。
無為:“執事以為這事該如何處置?”
無利可圖,無為卻是不想麻煩沾身了。
張崇道:“先將另兩位師弟的艙室搜查一遍,看看有無異常;本層煉氣弟子帶到甲板上一一盤問;事情清楚之後,我會擬一封文書呈報給左殿主,到時還需師兄署名。”
無為:“這是自然。”
張崇轉而看向船壁上的窟窿,道:“且先設法將這裡修補一下,過兩日到了吞芒市坊再視情況而定。師兄看如此安排可好?”
無為:“我無異議。段師弟精通煉器之術,修補一事可以聽聽他的意思。”
段銳鋒生得人高馬大,樣貌粗獷,寬大的道袍披在其人身上沒有半點仙姿神容。
他道:“戰船上的陣法皆是合歸一體,我是修補不了這處陣力缺口的。不過單純把這窟窿堵上,我倒是能做到。”
張崇:“如此也就夠了。趙師妹,有勞你去看看另兩位師弟的房間。”
趙玲:“嗯。”
無為:“李慕,你與這位師妹同去,苗小荷邪道妖人,小心他留了什麼手段。”
李慕與趙玲離開,龍越道:“我去將煉氣期的師弟召集起來。”
“有勞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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