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崇懷疑吳織精通魅惑之術,暗道還是小心為妙。
吳織一笑,不以為意。
“我知道此獸是被人追趕至此,不想剛剛將之擊殺,道友就追上來了。若是道友來晚了也就罷了,我也就心安理得的將之收了。但是道友既然來了,我也不佔這個便宜。”
張崇:“仙子此言何意?”
吳織:“妖獸屍體歸你,我取其精血即可。不過……你須給我一些靈蜜以做補償。”
張崇不太相信有修士會如此好心,不過轉念一想,吳織乃是平海宗弟子,到底是與蠅營狗苟的散修不同的。
張崇收了法器,走到離吳織十幾丈遠處,他自認這個距離,縱有意外也能來得及應對。
吳織頭挽一個簡單道髻,長髮垂腰,耳邊分出兩縷垂在胸前。身著青色長裙,腰繫天藍繫帶。
張崇神識有感,其人若清池之蓮,又似山巔蘭草。
張崇知自己十分清醒,卻不解於自己莫名的些許痴迷。他定了定神,甩開疑惑。
“不知仙子需要多長時間?”
張崇走近之後,已然看出吳織要妖獸精血便是用在她身旁法劍之上。
張崇觀來,此劍殺氣暗藏,吸斂血煞孕養自身,而且品質……張崇一驚,極品法器!
嘯月狼的血很快凝固,血汙略顯灰白之色。吳織將法劍收入劍鞘之中,此極品法劍立時寶光內斂,旁人絕難看出它是一件極為罕見的極品法器。
張崇之所以認出它乃是法劍,而非修仙界更為常見的飛劍,便是因為吳織手中的劍鞘。
除了張崇聽都沒聽過的劍修之外,修士的飛劍都是不需劍鞘的。
吳織並未將寶劍收入乾坤袋內,而是如凡俗俠女一般拿在手上。
“好了。”
吳織握劍而立。
大派高徒,如此英資,張崇不禁有些自慚形穢,只想趕緊取了靈蜜給她,早點分開。
張崇取出蜜罐,見吳織也取了一個小玉瓶子,走上前來。忽覺自家心態當是好笑,臉上自也微微譏笑。
既入仙途,竟還會心生尊卑貴賤之念,當是可笑至極。
吳織不知張崇心中所思,不解道:“你笑什麼?”
張崇言到:“沒什麼,隨便笑笑。”
張崇卻沒意識到,二人面對面,相距不過幾尺。如此距離,吳織若忽生歹意,以極品法劍之威,他豈有幸理?
吳織取了些靈蜜,隨即一禮,“後會有期。”
張崇還禮。
吳織瀟灑離去,仙人之姿尚停於張崇眼前。
張崇將狼屍收入乾坤袋內,甩甩衣袖,不禁分心回憶起那柄極品法劍模樣,亦是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