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消耗過多分明是精氣萎靡,頭昏眼花之表現,哪是你這種?你用的什麼法器?”
“莫不是邪道法器?”
“你這聽起來分明是心魔之狀啊。”
“又不是突破境界,哪來的心魔?”
大家紛紛開口,張崇不願放過任何一句話,即便是那討厭之人的譏諷他也是認真聽了。
張崇:“在下所用法器再常見不過,不是什麼邪道法器。”
少言的吳闓生閱歷極多,對張崇之問有些印象,但沒經歷過,帶著些許好奇,他也是開口:“老夫覺得這倒是有些像心魔襲擾。”
“哦,吳老見多識廣,應該能解這位張道友的困惑。”
吳闓生也無把握,言到:“不過多活幾年罷了,我等傳承缺失,倒底比不得宗門弟子的見識。老夫下不了論斷,不過斬鯨城內沒準有一個人能為張小友解惑。”
“哦?”,張崇抱拳一禮,“還請吳老告知是何人?”
吳闓生:“無憂閣閣主,吳織。”
張崇聽此名字,想起了之前在地渾商行和青巫山脈中兩次相遇的美麗女子。
張崇:“敢問此人是可是平海宗的煉氣期女弟子?”
吳闓生稍顯驚訝,“張小友知道她?”
“曾有過一面之緣,只知曉名字,卻沒聽過無憂閣,不知道她還是無憂閣閣主。”
吳闓生點點頭,說:“此女為平海宗當代九大真傳弟子之一,執掌平海宗一柄極品傳承法劍。她開設無憂閣,號稱煉氣之境,一切疑難皆可解得幾分。”
“好大的口氣!”
張崇聽此聲音,便知又是那人,於是轉而朝他一拱手,說:“還未請教……”
那漢子還禮,“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馬一刀。”
張崇:“馬道友,不知馬道友有何高見?”
“她不過是個煉氣修士,與你我一樣,即便平海宗典籍多如瀚海,她怎敢放此豪言。依馬某看,不過譁眾取寵之輩耳。”
譁眾取寵者,此間自有一人,張崇也不挑破,只說了句“或許吧”,就退回了自家座位。
一眾煉氣修士談論道法,從陰陽之變說到星辰天象;從神識秘法談到妖修道途。反正除開少數確實是誠心的交流心得,大家都是天馬行空,頗為肆意。
最終,大家妄談一番因果、輪迴、氣運等高深大道,大多數人都感到此次論道開始有了些虛假意味之後,交流會便在吳闓生的主持下順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