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張崇本想暢快大笑,不想卻咳出了幾口汙血。趕緊吞了幾顆療傷丹藥,隨即閉目調息,穩住傷勢。
……
晃眼明月高懸,支撐困陣的靈石耗盡靈氣。
大陣消失,懸於大陣最高處的一個葫蘆掉落下來,張崇察覺,收功站起身來。
陣外,有一人靜候。
“小友怎如此狼狽啊?”
張崇見是象猿的化身到此,很是意外,也不顧那落下的葫蘆,先是一禮,而後道:“遇到賊人劫殺,僥倖活了下來。”
象猿:“本座感應到你動用了湮魂神目,又恰好在這附近,便過來看看。”
“多謝前輩關心,此回能死裡逃生,全是前輩所賜法術之功,晚輩在此謝過。”
“呵呵,我觀你傷勢頗重,耽擱久了只怕傷及根本,影響日後道途,還是尋一靜地養傷要緊。”
張崇聞言,沉吟起來。
此回婁述澤和左金兒來劫殺他,背後多半是左家授意。婁述澤靠上左家,應該是想剷除張崇這個對手,既為了靈種,也是在表忠心。
張崇與左戈坤早有齟齬,在殺他這件事情上,左、婁兩人可謂是一拍即合。
近來宗內在嚴查損公肥私之事,左戈坤怕也是要藉此機會,做一回為宗門正風氣、為宗律樹威嚴的人物。
張崇重傷在身,山門內情形不明,定是回去不得,不然指不定左家哪個修士吹口氣,就把他給暗害了。
即便未受此重傷,也不能回去。
一來任務在身,剛出山門就回去,為人詬病,也會叫乾元殿認為他是無用之人。
如今是東窗事發,危機已至之時,決不能讓乾元殿放棄自己。
山門是回不得的,昌宣城就離此不遠。張崇仔細想了想,覺得去城裡養傷只怕死得更快。
昌宣別府的前任府主就是左家之人,城裡左家耳目怕是不少,自己又不通易容之術,不能拿小命去冒這個風險。
面臨如此局面,張崇自然而然地就想到可以躲到秘境空間裡頭,養好了傷再出來。
他物件猿言到:“晚輩已是想到了一個安全去處,前輩如是沒有吩咐,晚輩便要去尋地療傷了。”
“倒也沒有吩咐,提醒小友一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觀平海宗劫氣深重,無人能避。你既不願來我棲聖宮,那便不存在安全去處。”
“多謝前輩指點。”
“本座欲往此洲都城暫居,若遇疑難,可來尋我。”
象猿話畢,轉身離開。
張崇目送……
咦,象猿竟然是要騎馬離開?
張崇本還在揣摩象猿話中真意,此刻見到他翻身上馬,一時錯愕,思緒全無。
不說眨眼消失,御風而行,即便象猿受化身修為所限,御使飛行法器總不是什麼難事吧。
張崇搖頭失笑,前輩高人,的確與尋常修士大不一樣。
四下無人,張崇將地上散落的東西收了,又一道火球術燒了婁述澤的屍身,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