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子一甩,便見一堆玉簡書籍、並一隻通體赤紅的蜈蚣落到桌上。
“只換延齡草。”
場下有人喊到:“你這紅龍蜈蚣氣息萎靡,怕是御主新亡,已在禁制牽連下受了重傷。”
灰袍道:“靈蟲只是個添頭,某有許多御獸典籍,你換了去,未必沒有救回靈蟲之法。”
王孝庭已有判斷,道:“這漢子怕不是東涯洲修士。他那些典籍不是出自靈獸宮,就是從尤國某個家族子弟手中奪來。這些傳承拿來燙手,而且這些大宗傳承可不是憑几枚玉簡就能輕易修煉了的。”
“你這些書冊、玉簡裡頭,有甚記載,能否說說?”
“有御獸、養獸之法;靈蟲圖譜;兩部功法,十多道法術;另有蟲丹丹方。你若有延齡草,某可以羅列給你。”
張崇忽是開口,“這位道友,你這些典籍裡頭,可有神觀術?”
。
“有的。”
“我以靈石單換你這一道法術如何?”
“某要你靈石做甚?有延齡草便換,否則休談!”
張崇曾聞得兩道法術之名,聽說於氣機感應上頗有妙用。一曰望氣,一曰神觀。
望氣術據傳可見世間氣運,頗有些虛無縹緲。
神觀術卻在靈獸宮有著傳承,是拿來給靈獸下禁制時的輔助法術,也有給靈獸瞧病的作用。不想在這裡遇到了。
寶主只要延齡草,亳不讓步,張崇奈何。
這一位的御獸傳承無人交換,只得遺憾下場。
這人下場,張崇便給主持女修示意。
與他一同舉手的還有一人。
“二位道友,以座位前後而定先後如何?”
二人皆言可以。
這人只戴了一塊麵具,隔絕神識,看身段便知是個女修。她先朝張崇微微欠身,然後上臺說到:“妾身這裡恰有延齡草一株,欲換一套困陣,需得是二階,有法器為陣眼,尋常陣盤便不必多問妾身了。”
灰袍大漢道:“你那靈草有多少年藥力。”
女修答:“百年不止。”
“換給我!”
“道友如是拿了陣法出來,自是換你。”
“某以靈石買下!”
女修不允。
大漢當即顯露修為,築基後期,渾身煞氣擴散開來。
沈女修喝斥,“安敢放肆!”
眾人驚覺,這位看似柔弱的主持者,修為竟不在大漢之下。
大漢心驚,他察覺有數道神識瞬間落到自己身上,忙把氣息收攏,朝主持拱手。
“某不慎犯了規矩,還望勿怪!”
“道友還請安坐。”
大漢乖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