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長老記掛,弟子感佩莫名。」
「走吧。」
章興海前頭帶路,問:「張崇,回到山門可有什麼感受?」
張崇跟在後頭默記路線,聞言,想了想,答:「短短几年,宗門已是大不一樣了。」
「當日我見海上有靈光沖天,後來聽說不少人看見玄魂在高空追逐靈劍。實則在那之前我已有所猜測……」
張崇等了一會,知道章興海無意繼續講明。
「當日玄魂趕來時,我與左師姐已然遁走了。料想他一心撲在靈劍上,也懶得來追我們兩個小輩。」
「這是你們的機運,回頭你去一趟盈德殿,這次任務賞賜頗豐。」
張崇想起之前許諾的陽寧靈地,但直接問上面給不給又顯得唐突。
到了金靈峰,有長老帶路,上山就簡單多了。張崇上回帶著信物獨自來拜見時,又是被問話、又是過陣法的。
蘇閣主的洞府佔地寬廣,蓮池假山、水榭花臺,有童子、侍女出入其間。
至會客偏廳,上靈茶。
蘇鶴峰道:「二位來意我已知曉。那神觀術我也看了,有些拼湊的味道,修煉起來也不大容易,不止要神識強悍,還要在氣機感應上多費功夫。」
張崇:「閣主慧眼,弟子胡亂創立,結果弄得法術失控,只好來向閣主尋求解法。」
「雖難修煉,口訣卻也無甚錯處。依我估計,多半還是因窺伺玄魂,意外反噬。」
蘇鶴峰抬手一指廳外,那裡放著一盆矮松做裝點,有絲縷靈力。
「你看那靈松,見到什麼?」
「有木靈氣吞吐,甚是微弱,原來是一株靈松。」
「現在呢?」
張崇察覺到有法力波動,但是神識不敢往蘇鶴峰身上掃,不曉得他幹了什麼,也沒有發現盆景有什麼變化。
「沒有變化」
「我已施法將之隔絕,氣息全無,這樣也還能看見……」
他又吩咐,「試試將它氣機攝來。」
張崇照做,攝取無礙。
蘇鶴峰見靈鬆氣息一絲不減,道:「原來如此,說是攝取,倒更像是拓印。你若研習丹青,說不準會有佳作。」
張崇又感覺到些許靈力波動,再看靈松,卻發現它氣機漸漸淡去,然後徹底消失。
「現在呢?」
張崇神識探去,發現靈松好端端放在哪裡,也還是活的,偏偏自己卻……
「看不見了。」
「我封禁了它體內的靈氣流動,吞吐、升降全無,可見裝死也能將你騙過去。」
「你回去取一張氣禁符給自己貼上,閉目靜坐,只待周身法力皆不得呼叫,當可恢復正常。我這法子相當於是將你法術打斷。一般來說,修士施法被斷總會有些反噬,多半要受點傷。你這情況本座也說不好,或許真元失控,眼珠爆掉也不一定。」
張崇心頭一驚,手手腳腳被戳個窟窿還好說,眼睛要是成了窟窿,沒個造化寶藥估計是長不回來。
「也不必太過擔心,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剛才叫你一番試驗,並無異狀,可見你不是修煉出了問題。只要你自身功行穩固,些許外擾成不了大患。」
張崇心呼:「微乎其微不早說,非要嚇我一下?」
「使用氣禁符時找個人給你護法,即便出了意外也能及時揭下。好了,若此法無效可再來尋我。」
張崇起身拜謝,同一起章興海告
辭離開,到淑石峰。
章興海見事已了,終於可以安心回去閉關療傷了。在外面終究是不大安穩,修為大損,一直也沒能恢復。現在回到山門,他就能長長的閉關一次,把心頭精血重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