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可憐,那我明天就勉為其難陪你去一趟盈德殿好了。說起來,這種事本來該是小九乾的。用完就甩,胡老頭說的還真是有點道理。」
「我自己都只能靠運氣活命,如何還能顧得上她?況且修行本就是自己的事情。」….
「嗯嗯,隨你怎麼說都行了。」
張崇可以想象魏茵現在的表情,已經是想捏拳頭了。
「胡閣主說了什麼?」
「他說你們這些散修各個陰險狡猾,叫我少與你來往。非要來往,那也別想著什麼情誼,得用利益栓住你,拴不住就要把你一腳踢開。」
張崇琢磨了下,品出一點味道來,原本就不甚明亮的眼睛又灰暗了些,只有神觀術映照出的靈光痕跡在最深處流動。
他笑著回
:「說這話的人,好像與他口中的散修也沒什麼分別?」
魏茵看張崇臉色有點陰沉,心知話說快了。她跳起來對張崇說:「張崇,你完了,我要把這話告訴胡老頭去。」
「隨你吧,快給我安排個住處,這樣胡閣主來問罪還不必到處去找我。」
他擺擺手,神情沒有變化,腦袋裡想著事情。
「借住可以。不過最近來找我玩耍的師姐師妹還真不少,客房不夠了,不如安排你們擠一擠?」
張崇心裡想著事情,魏茵的話從他耳邊流過,他腦海中忽是閃過一個身影。
張崇沒了思路,白了魏茵一眼,「少說屁話!」
……
一個侍女領著張崇去客房,路上張崇問她:「符內雜役似乎比我上次來時多了,可是雜役院已然荒廢,你們留居山門用的是什麼身份?」
「稟前輩,像我這樣的弟子如今在山門裡頭是沒有正經身份的。興閣閣主上任後就不許雜役弟子留在山門了,往後與宗門也再無關係,只能去散修中打混。」
「那你等怎麼還能住在這?」
「是魏前輩收留了我們。不瞞前輩,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大多修為不高,面對外界散修根本沒有自保之力。許多人都如我一般找到宗內的前輩洞府,只求個吃住地方,免費做些雜事。」
「興閣閣主是誰?你們這樣做他也不管?」
「是新突破的孟長老,他結丹那天的異象我也看見了」,她話裡的羨慕藏不住,「至於我們的事……許多長老、弟子都收留了雜役弟子。他們肯定不差這幾塊靈石,晚輩覺得他們是出於善心,所以孟閣主也不忍追究。」
「這樣啊……」
……
次日天明,魏茵同張崇到盈德殿。
一煉氣弟子接待,「兩位師叔有禮。」
張崇遞過身份令牌,「我來領下發的賞賜,應該算是乾元殿指派,不是走得盈德殿的任務。你查一查。」
那人接過令牌一查,道:「師叔稍候,數額較大的收支弟子需要去後頭請示。」
「好。」
「嘿嘿,看來這回上頭難得大方了。張崇,你把你那件星砂送給我吧,你跟宗門再要一件。」
「想都別想。」
「別這麼小氣嘛,再說你都有一件照空鏡了,極品法器多了也是浪費。」她抬起手臂手臂在張崇面前揮了揮,「那個事我還在生氣呢,你送我我就消氣了。」….
張崇咧嘴一笑,自己也張開手掌在眼前揮了兩下,「哪個事?你做動作我也看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