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茵瞭解的情況不比小九多多少,近半年胡玄乙也少來管她,好似頗是忙碌。
帶著小九從魏茵洞府回來,張崇修煉一夜。第二天,他吩咐小九去把修葺樓閣的事辦妥,自己去了盈德殿。
他身上沒有多少功勞,想看看有無合適的任務,賺點功勞在身,然後再瞭解一下煉真養脈斛的情況。
他前番在元嬰大會時聆聽齊臻講法,得聞磨礪真元對於築基中期的修煉十分重要。中境九煉便是將真元打磨提升九次,修士如是有真元駁雜、法力虛浮之隱憂,最好是在此境中設法解決。
一般而言,打磨真元是要拖累修士的修煉速度的,但築基中期本就是要九煉真元,如是在此期間設法解決積弊,那對修為速度的影響是要少許多的。
前番吳織也是給過張崇類似的建議,他雖也是重視,但並沒有多少緊迫感覺。元嬰大會上再次得聞,而且其中因果厲害,齊臻也做了闡述。
修仙路一步一個腳印,錯過了築基中期,以後怕是沒有後悔藥吃。
張崇來到盈德殿,先是駐足在釋出任務的靈壁前,看看其上有什麼任務。
像收集五行屬性妖獸的妖丹,這種任務是常年都掛在上邊的。五行屬性的二階妖丹乃是築基丹的主藥,有多少都不嫌多。
還有許多珍貴靈材、草藥的蒐羅任務。築基丹的丹方不止一種,只是以草木煉法為基礎的丹方里有幾株主藥甚是難尋,也是常年掛在這任務靈璧裡頭的。
再就是追殺叛逆仇敵,剿殺邪修匪寇之流的任務了。其中有兩個任務引起了張崇的注意。
一是追殺宗門叛逆苗小荷,二是追拿當年殺害外門兩個築基弟子的兇手。
這兩個人的死張崇有印象,是被派去查靈石礦脈的帳,死的不明不白。想不到過去這麼多年了,追兇的任務還掛在盈德殿呢。
這些任務張崇都不大中意,太耽擱修煉了。
倒是還有個任務,要的人不少,是去各個別府充當教習,每年有五個次功。
別府有好有壞,最好的是赤沙別府,雖然遠,但是佔地極大,又立在一座中型靈脈上。
至於東涯洲上的別府,原本只是作為鎮守修士的居所,有一定治理職責,同時也是給門下弟子辦事途中落腳的地方。如今各別府都要改成招收弟子,傳法授道的地方。雜事甚多,又多在城池裡頭,靈氣濃度比起山門是差遠了,於修煉有弊。
看過一陣,張崇還是沒有決定接下哪個任務。他想起了自己執行亙海三載任務的那筆功勞賞賜,這筆賬他是記著的。
尋到上回兌換給他雲隱重明袍的執事,張崇表示想問問殿內寶庫中可還有煉真養脈斛。
那弟子翻過寶冊後,回答:“是有的,已有八九年無人動用過了。”
“不知多少功勞才能換得?”
“這卻要叫師兄失望了。煉真養脈斛乃是用一種罕見的三階妖獸的雙角煉製而成,材料難尋,故而只能借用,不能兌換。”
盈德殿裡,無論什麼東西都是需得一定的功勞才能獲得的,所謂“借用”,其實就是租。
每年兩個次功,最多可連續租五年。五年一到,還是得帶著煉真養脈斛到盈德殿來一趟,得了允許才能繼續租用。
張崇一年的年俸也才一個次功,一千靈石,連租這對法器都不夠。看來還是得去了接兩個任務,身上沒有功勞,在宗內可不好辦事。
出了盈德殿,張崇便去了丹閣找齊一鳴。
齊一鳴不在丹閣,好似也不在山門內,可能是回了家族,叫張崇白跑一趟。
丹閣內自也是有增長修為的丹藥的,只是都需要功勞兌換。還是用靈石找丹師煉製為好。
張崇身上靈石沒有多少了,來找齊一鳴買丹藥的底氣全在吳織給的那塊東涯令上。
坐吃山空可不是辦法,何況還是他和小九兩個人吃。
他又去尋金象生、婁述澤二位執事,卻得婁述澤洞府內雜役告知,主君領了乾元殿的任務,如今不在洞府。金象生亦然。
這二位都被派了出去,張崇想到,若不是自己恰好閉關,只怕也免不得又是一場奔波。眼下尚可慶幸,只是說不準哪天又會有任務落下來。
回到洞府,張崇藉著暴風雨前的寧靜,安穩修煉。他每日抽出兩個時辰在演武場上演練照空鏡,發覺此器對真元、神識的消耗都是極大,動用此寶的同時,餘力只夠再御使一件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