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師兄說的話真的很感人,感動得傅青青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師兄的意思是……我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啊?不,小師妹,我不是這個意思……”
“嗚哇!你們太壞了!你們都欺負人!我要是嫁不出去了,我就賴上你們其中一個!別想甩掉我!”
一聽師妹的前半段,幾個師兄還沒太當回事。再聽後半段,師兄們嚇壞了。
“師妹啊,你得想開啊!師兄們不是什麼好人,別把終身大事隨便地託付給我們啊!”
“師妹,三思啊。這可是關係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就這麼決定了啊!”
“師妹……”
三個師兄亂作一片,最後是大師兄傅白開口了。
傅白舉起茶杯,又施了點力放下。杯底在石桌的桌面敲出一聲脆響,也成功地打斷了另外幾個人。
傅青青打了個哭嗝,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她大師兄。
“別鬧了青青。你把眼睛哭腫,就更不好看了。不是還想見見雲蹤閣的弟子麼?”
“……”
傅白摸摸傅青青的腦袋,在小師妹要用他的衣袖揩鼻涕之前,輕飄飄地躲開。
“雲蹤閣的人這會兒應該要上山了。走吧,去見見,別讓客人以為是我們怠慢。”
雲蹤閣的人的確已經在山腳下了。其實真正數起來,也就閣主白秋實和兩個雜役弟子。
閣主白秋實昨晚又喝得爛醉,今早起床時還是被弟子們硬從床榻上面拽下來的。
“嘖。”
看著眼前高聳的雷劫山,白閣主不滿地咋舌。
她倒不是單單對雷劫山有意見,而是宿醉之後,她看什麼都有意見。
“我那幾個不爭氣的徒弟又跑哪兒去了?怎麼一早醒來不見人?”
一個單馬尾的女弟子上前回話說:“回閣主,白茫師兄、白翡師姐和白柏師兄於昨日已上山。白茫師兄昨夜用雲鳥傳話,說他們三人已在雷劫山安頓下來,請閣主放心。”
“啊?”白秋實一挑眉,“讓我放心?他們這幾個逆徒把師父一個人丟下山,就不擔心師父會不會出事?”
弟子們都習慣了自家閣主這副德行,先前那位女弟子把隨行的包裹開啟,從裡面拿出梳妝盒,還有一雙女靴。
“好了閣主,先把鞋穿上吧,頭髮也梳一下。您現在的樣子,不像來雷劫山作客,倒像是尋仇。”
披頭散髮還赤足的白閣主低頭打量了一番自己的模樣,無所謂地說:“不必在意這些小節。本閣主與雷劫派那幫老傢伙都是多年的酒肉朋友,彼此什麼邋遢樣子沒見過。”
“那也請閣主,多多考慮雲蹤閣的名聲。畢竟是出門在外,多注意點總沒錯。”
“唉呀,行行行,聽你的。雲鶴你就是囉嗦。女人太嘮叨,老得可快。”
“請閣主抬腳。”
“哦。”
等白秋實穿上靴子,重新束了頭髮,一行人才不緊不慢地繼續上山。
守在山門口的,是雷劫派新弟子吳辜。
“恭迎白閣主。”
“嗯,這些繁文縟節就省了吧。”白秋實打斷吳辜的話,又湊近了去看這位雷劫弟子的臉,“你……是雷劫派的大弟子傅白?怎麼和印象中長得不太一樣?你易容了?”
“呃,閣主,晚輩姓吳名辜,並非大師兄傅白。”
“哦,吳辜是吧,我記下了。那走罷,帶我先去見見老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