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人聽到動靜,怒吼一聲,朝著他撲了過去。
或許是被醃入味的渾身血氣所吸引。
咕噠轉的有些頭暈,根本不好揮刀,倒是二哈手疾眼快,直接衝上去,橫刀一掃。
清澈的刀光印照著黯淡的月光和火光,在空中揮出一刀半透明的軌跡。
刀光砍向屍人右臂,但見寒光一掣,一條斷臂被斬落。
“衝鋒!”
白蘭地舉盾衝鋒,之前被嚇的尖叫,但兵器在手就沒什麼可怕的。
他將盾牌砸在了屍人的身體上,等級最高的鐵奴自然氣力最強,硬生生將屍人頂起騰空,繼而甩動右手錘子,勁風凌冽中,一錘命中屍人的胸膛。
清脆的骨折聲音,以及肉體被碾碎的手感傳來。
白蘭地稍稍一愣,心說這手感也太紮實了,居然還有卡肉,什麼動作遊戲能比得上?
發呆的一秒中,屍人已經被擊飛出去,砸向了牆壁。
白蘭地猶豫一秒,沒想著上去補刀,他還是不太習慣這種手感,心態未能完全轉變過來。
與他的猶豫形成比對的則是一旁的二哈。
疾風二哈走過他身邊,三步做兩步形成衝鋒,暴起突刺。
動作並不規整,但在八品的體魄加持下,動作也顯得凌厲和矯健。
唐橫刀刺入屍人坍塌的胸口裡,將它釘入牆體中。
屍人揮動殘存的左臂,低吼不斷,硬是不死。
咕噠扶著牆指揮:“砍腦袋!打不死族要砍腦袋!”
疾風二哈踢在屍人身體上,拔刀往後跳開,他吐出一口氣:“真費勁兒。”
本以為體魄強化後,想要處理個小怪是很簡單的事,但意外的費力氣。
經驗不足體現在了方方面面,本可以單人一刀解決的怪物,硬是讓三人聯手颳了這麼久,從而白白浪費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
但這次交手讓三個人都明白了簡單的道理。
那就是這遊戲的戰鬥系統是何等的硬核。
“這玩意,給普通人,的確應付不來,力氣很大。”二哈說:“來搭把手,壓住他,我來砍它的腦袋。”
咕噠揉著腦袋問:“你不怕嗎?而且下手這麼狠。”
“玩遊戲嘛,而且這玩意都吃了好幾個人了,替天行道。”持刀的玩家虛著眼睛:“咱們可是斬妖司的衛道人,不能慫啊。”
“你入戲了。”
“這麼真實,你能不入戲?玩的不就是這個?”二哈揮了揮刀:“來都來了。”
“也是,玩的就是這個,刺激來了,退縮就太丟人了,沒膽量玩下去還不如退遊棄坑。”白蘭地提著盾牌說:“我來頂前,你壓後。”
“我呢?”咕噠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