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又或許僅僅只是那些被他殘害過的生命撐開了他的雙眼,讓他永世無法安息。
從破碎的屍體上抽出騎槍,唐璜盯上了他的下一個目標。
即便是毫無組織度的蛇教武士,同樣存在階級秩序,他解決了目前擁有最高指揮權的人,接下來就是那些負責具體命令執行的基層武官。
唐璜再度在馬群人群當中飛奔起來,他在無數倉促間抬起來的槍尖中飛奔起來。
那些槍尖不斷劃破他本就殘破的外表,就像是颳去菜板上的木泥一樣,唐璜傷口最嚴重的地方已經露出了他身體的內部。
鮮血,骨骼,內臟......
還有遍佈的金屬。
“媽...媽媽。”親眼看到了黎明騎士體內異樣的人已經喪失了想要抵抗的勇氣,他不知道自己在面對的是什麼東西。
但那絕不可能是人!
那是僭越的造物!
那是比拜蛇教的改造人還要扭曲的存在!
那是本應該封存在歷史之下的東西!
但他現在居然活過來了。
果然是......索命的惡鬼啊。
騎槍收割走了這個戰慄之人的生命,唐璜徑直重開了一層層尚未躲避開了的駿馬,就好像當他們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又或者是類似於雜草,可以輕輕撥開的東西。
騎兵群被他一個人攪得天翻地覆。
不是沒有人想要反擊,但想要反擊的人根本就在這嘈雜混亂的場景中找到他。
找不到人,又何談攻擊?
獨身一人,本來是極端的劣勢,但在居然被他利用成了優勢。
那個黎明騎士絕不可能抵擋得住所有蛇教武士聚集起來的衝鋒,但換言之,這也代表著,單打獨鬥,沒有一個蛇教武士可以和他抗衡。
而現在,他已經制造出了無數個單對單的戰局。
必須要撤離,然後重新集結,才能對他發動反擊。
還沒有被唐璜找上門的基層武官開始下令讓自己的人後退。
但等到真的後退之後,他們才發現這是一件何等愚蠢的事情,他們太過高估了己方的組織度,太過高估了蛇教武士的戰鬥意志。
他們以往作戰的物件基本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最慘烈的惡戰也不過是利用極大的人數優勢碾壓小規模的巴克斯騎兵。
現在,面對上了真正的惡敵,這些嚇破了膽子的蛇教武士在收到撤退的命令後,根本不會聽從再度集結的命令。
他們...潰逃了。
“該死!該死!該死!”
基層武官們勒住戰馬,咒罵自己手下完全不聽約束計程車兵。
然而,不過一分鐘,那些潰逃計程車兵居然又重新回來了。
當然不可能指望他們良心發現,
他們的身後,緊咬著剛才撤離的烈獅境騎兵。
兩面夾擊(並不),他們輸定了。
然而就在這最絕望的時刻,他們居然看到了還有一批蛇教騎兵在快速朝著這裡趕來!
還有機會!
還有生機!
僅存的基層武官轉而調頭朝著新趕來的援軍靠攏。
但迎接他們的並不是美酒和擁抱。
而是死亡和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