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來客翻身做主人,第一件事就是將能威脅到自身位置的原住民趕盡殺絕。
……
此刻,剛聯絡完埃爾放下玉佩又恢復至之前動彈不得的狀態。
黑霧變得透明使得他能看清眼前景象,這是一條漫長的河流看不到盡頭,湍流不息的不是水而是鮮血。
身體依舊不能動彈,心臟跳動的“砰砰”聲幾乎灌滿耳腔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嘴裡跳出。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
埃爾看著那位被關在鐵籠中奄奄一息之人,努力地將翻湧起伏的情緒往下壓。
“怎麼不動了?”
“之前不是很能蹦躂嗎?”
“嬴政,本王跟你說過多少遍要認親自己的位置怎麼就是不聽呢……”
說著,那張暴怒的臉轉頭看向霧氣縈繞之地於那雙碧眼對上。
埃爾想要避讓視線,但想想現在已經暴露也就從白霧中邁出,“何必動這麼大的火氣。”
這話一出無異於火上澆油,本是暗色的瞳孔頓時變得猩紅無比,藏在暗處的血駒如瘋了般上前撕咬。
只是隨著黑白羽翼張來,羽毛如箭般向外射向撲來的那些血肉模糊的身影。
埃爾撇了撇身上沾染的血漬,“都說了別生氣就是點小事,怎麼還想著置人於死地呢……”
他邊說邊走到嬴政身前,長達千米的羽翼已塞滿河岸上的走道,也將生息虛弱的男子擋在身後。
“呵呵…又來了個同我叫板的……你們真是好大的勇氣,真是令人感動!”希諾嘴角長出兩顆尖牙,咬牙切齒地拍著手。
蒼白的面板下已能看見血液在流動都身影,先是從心房留向四肢,最後徘徊於指尖。
血珠從面板內滲透出,隨著時間推移而增多卻不曾落地分毫。
逐漸變成巴掌大小的血球,每當球體轉動周遭空間就會被捲入其中碾碎。
其中散發著滅世之力使得埃爾收起輕視,用正色去對待眼前這名強大的敵人。
能成為一界域主又豈是尋常輩,皆不是省油的燈,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的狠角色。
誰料這時,躺在地上好似隨時要嚥氣的男子突然開口:“有本事你倒是砸下來啊……看看究竟是誰被逼到絕路還要上演一出強撐的戲碼!”
吼聲撕心裂肺,若不是親眼看見這具身體傷痕累累,可能真以為是那方大能下的宣戰帖。
只是這一吼。
真的把希諾震在原地,神情有些恍惚,“你個血包居然敢威脅我,誰給你的膽!”
嬴政撐著地面艱難地爬起身,嘴角不停地往下滴血,“當然是您那漫長的長眠期啊……”
快要一年的時間,在血域作威作福肆意打聽訊息,再結合自身處境。
讓嬴政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性命遠要比自己想象中值錢,甚至關係到整座血域未來。
想到著,嬴政忽略耳邊的怒聲往後看去,“你是楚淵仙人的屬下嗎?”
埃爾輕輕點頭,面無表情。
看見埃爾點頭,多日來的積怨揮掃一空,不停地點頭說著,“那就好…是仙人身邊的人,本王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