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那便裝聾作啞。

這是埃爾斯唯一的應對之策，即使平常在大陸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碰到鐵板還是得低頭。

然而姬恩顯然也沒有要糾纏下去的意思，反而是看向那名直系後裔，“你叫希諾對嗎……我曾在源頭見過你……”

“下次做事要有分寸些，血族命運如今掌握在你們手中，已不再是我能插手。”

“你不該再那麼衝動，過往錯誤不該繼續延續下去，身為親王也該承擔起應負的責任。”

“我要長眠了……希望醒來那日還能看到血族在恆夜大陸上活動的身影。”

恆夜山脈內牽動所有生靈的氣息未出現多久又消散於世，化作微光鑽入鮮血長河盡頭。

希諾伸手抓了把稍縱即逝的光，半晌過去也不願將手鬆開。

隨後便重回長河中游，看著那口棺材散發出的淺淺光輝逐漸安心。

至於埃爾斯此刻是什麼心境全然被他拋在腦後絲毫不在意。

待到恆夜山脈通往鮮血長河的暗門開啟後，事情又恢復至最初的位置。

……

蠻荒之地。

凌駕虛空而立的阿斯勒聽著手下彙報訊息，“天之城那邊說是拿鬼域無可奈何。”

“最後商議成雙方各自打道回府不再出兵，賽亞大人說是否能撐著全靠我們自己。”

棒骨不自覺地往地底陷了不少，阿斯勒看向前方那道坐在白骨巨人肩上的身影，“所以都是你在從中作祟。”

“血域根本不是目標，你們來蠻荒之地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有意而為之。”

堪比小樓高的棒骨直接砸入白骨大軍中，四周塵土飛揚，散架的鬼兵被砸進沙海半截露在外面。

越來越像埋骨沙海了……

楚淵忽略掉周遭吵鬧的聲音，盯著不遠處的地面又像是回到最為絕望的那段時光。

困苦、無力、精疲力盡等所有帶著負面的情緒又再度湧上心房，只是在這一刻皆揮掃而空。

他早就不是當時那個他，又何必為此再一次勞心費力。

“阿斯勒，本座也不想為難你，識趣點就帶著蠻族離開九州把界域和大道讓出。”楚淵滿不在意道。

實際上情況是如何，雙方心底都有數。

這種鬼話也就騙騙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若是在界域戰場上還有人相信投降就能平安歸返的話語。

簡直是腦子進水活該被揍。

面對奪去界域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活命之後第一時間絕對是想著報仇。

放走手下敗將，無異於留下一把日後捅入自身心窩的刀子。

巨大化身體恢復正常，阿斯勒扭了扭脖子，“那便戰吧……是什麼讓你覺得蠻族那麼不堪……”

這句話問出大家心底的心聲，除去對楚淵有著百分之兩百信心的埃爾。

就算蠻族不至於到血族那等地步，好歹也是昔日八大頂尖界域之一。

現在再不濟也能在諸天萬界中拍前百，甚至遠比十萬大山底蘊要高。

“當然是本座有著足夠的能力，有著充足信心能讓你們這些傢伙走向絕路啊……”

“爾等之前是怎麼逼迫人族的，今日便會在這蠻荒之地，你們的地盤親自上演一遍！”

犀利的眼神如刀子般扎入阿斯勒身體，讓他不由得有些慌亂，這個人族真的有那麼強嗎？

哪知楚淵心底實則也沒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