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能聽見身邊人在議論，大家都在為什麼蠻荒之力收攏還不願讓人族進去。

當然這些話是鬼域外的其他種族口中傳出，至於鬼族們壓根不敢議論。

畢竟朝夕相處之人總比靠著他人之言要明白楚淵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本事當然是有，那脾氣比起鬼王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要是被聽見，下一秒就要將骨架拆出來做王位，好在此間彼岸在多出把白骨王座。

只不過楚淵雖是煩的不行，但也沒到心神不凝影響生活的地步。

此刻正坐在屏風後琢磨著下一步棋如何走，“你說我要是棋差一招還會有今日的光景嗎……”

“不會了。”埃爾下完最後一顆黑子，棋盤陷入死局雙方打平，“你走錯就是滿盤皆輸的下場。”

仔細觀察這盤棋就會發現白子一方但凡出錯這盤棋局勝負立定，根本沒有機會給楚淵犯錯。

棋局如此。

人生亦是如此。

而他也像是早就接受好這般結局，“是啊……我已無路可退。”

種種原因構成九州今日之局，而他從回來那刻去所做的每個決定都關係到人族是否還能在九州大陸謀得生存之地。

站的位置不一樣看到的風景也就不同，有人站的低看不見倒也正常。

楚淵雙手背於身後透過虛空往向九州大地，“所以我到現在也沒有時間來辦理小事。”

合適的人該去合適的位置，那日張蒼從頭頂擦過的八翼天使模樣至今歷歷在目。

就算他如今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沒有擔子在上頭壓著出現倒計時的形式。

那現在去調查，得知真相有辦法反抗嗎？

張蒼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明顯超出登仙之境，已於賽亞等人身上的特徵十分相似。

阿斯勒死了…難道就代表著其餘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怎麼可能……

至今回想起紅蓮業火燒燬那抹神魂時的景象，風沙大的幾乎要把人截腰吹斷。

天邊出現過剎那盛光。

楚淵也在那日看到自己修為的上限，如果那時阿斯勒還有別的辦法，攻下蠻荒之地絕對要費上一段時日。

只是勝利來得太突然，他都沒有做好準備就將勝果抱走。

見埃爾趕上來後，特地轉頭道：“有件事情還得麻煩你，今後短時間內鬼域位置就全權由你接手。”

“我還有些事情，需要短暫地離開九州，需要聯絡的話就把話發到玉佩，我看到會回。”

至於要去哪，什麼時候回來楚淵都沒有明說。

埃爾聽到後也沒有詢問，就連卡西法走來時聽見也沒有多言。

有些事情並非一定要點透，之前九州陷入困局時楚淵就去往異域，現在又去。

顯然是那處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

如若哪天想要告知，就算是他們不問楚淵也會主動說出，沒必要去強求。

而剛剛趕到彼岸偏殿的卡西法，光是聽那要離開九州的訊息就知對方要去往何處。

當然是神族領地啊……

他之前可是在楚淵身上感知到那絲神意，但去此地所謂何事就不是卡西法能夠知曉的。

反正可以確定的是，對九州人族而言對他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這位撐起九州脊樑骨的人，從來就沒有放棄過要將異族驅趕出去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