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躲避完四射的熔岩，就聽眼前這名少年幾句話直接將副神官往殺師上位的方向引去。

信自然是不可能信的。

光憑對方如今這癲狂之勢能有兩句話是真的就不錯了，何況就算為真也不是在場之士能管的。

望著周邊那些淡定的面龐，姜晝撇了撇嘴，“真是沒勁，連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有件事情本尊確實知曉，爾等知道姬羽是怎麼死的嗎……是出自天……”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嘴巴就被快抹布給堵住，轉眼間就出現九煅塔頂層，獨屬於塔住的領地。

意識尚未回神便發覺脖頸有涼意傳來，轉頭即可見一把銳利的匕首正抵著面板，因沒有控制好力度已出現絲絲血跡。

即使如此，處於劣勢的姜晝依舊不慌，亂了心性者才是輸家，他心如止水誰按耐不住肉眼可見。

“別急啊神官大人……這不是還沒在大家面前說出，何必這般動怒呢？”

姜晝手腕宛如大力神附體，輕而易舉地就將那柄握在掌心的匕首拿出，還放在掌心上端賞會。

沒人知道看似毫不費力地表演下，體內五臟六腑幾乎都像是被撕碎般。

“本座警告你別到處汙衊天神大人，不然等會到主神殿可有你好受的！”

“你真的不在乎你老師的死嗎……裡邊可是包含了太多隱情，真就一點都不好奇？”

低喃聲自耳畔響起仿若惡魔的誘惑，清茗只覺眼前景象有些恍惚，愣了會隨後果斷地搖頭將那些雜音丟擲腦海，“天神是怎樣的人本座比你清楚，不要妄想挑撥離間了。”

“有時間動歪心思不如想想，現在去主神殿已你俘虜的身份下場又能好到哪去。”

這問題現實到姜晝不想面對，以至於沒有心思賣關子直接將話給說出：“姬羽屍骨就在主神殿。”

“戈燁怕進行搜魂導致真相流出，所以對外界說大神官早就死在了神火中。”

“姬羽之所以死根本不是所謂的叛敵，因為這本就是戈燁允許的，在天神眼皮子底下勾結異域怎麼可能不暴露，你不會真的以為他不知道吧？”

姜晝邊說邊往前方靠近，逼得清茗連連後退面上充斥著懷疑，“放屁！天神大人怎麼可能是那種人……”

此聲說得格外沒有底氣，過往記憶在腦海中重現，清茗想了許久，好像主神殿中的那位向來都是如此。

心中只有神域亦或是自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值得留戀，至於對待事物的待遇更是根據有沒有利益價值來判斷。

如若老師沒有死去，在神域當中的信仰已經到了能動搖天神位置的地步，很多年前就是如此。

即使主神殿一向看不起普通神族，但也不得不承認其構成的信仰是股龐大的力量。

若有朝一日真有哪位神族成為民心所向，除非屠盡萬民，否則天神之下第二把位置誰都動不了。

甚至可以威脅到那把最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