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從心底浮現。

過往記憶從腦海深處傾瀉而出。

魔神愣了許久才言：“我可曾和你說過那則古老預言？”

預言……什麼預言……

短短一句話直接將埃爾搞得稀裡糊塗，怎麼魔神嘴裡盡蹦些聽不懂的詞彙。

見對方神色困惑，血色魔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糊塗話。

當初那批人都死了個乾淨，包括做出預言的大祭司，又怎會有人知曉呢……

“沒事了，你先下去穩定好王城民心，此時我自會解決。”

話音落下那刻，埃爾被一整黑霧攜帶而出。

殿內再次空空蕩蕩。

魔神撕去附在臉上的皮囊，露出與人族無異的面龐在火晶照耀下格外清晰。

淺色面板下湧動的正是火道本源所缺的王血。

……

王城。

駐足觀望不到一會，楚淵便收回視線，光明正大往本地最大酒館走去。

現在是深夜，酒館中八成都是些醉鬼，撬開這些魔族的嘴巴總比潛入火之大殿中打探訊息要快。

主意已定。

憑藉羽翼魔族身份，透過數人指明方向，終於讓他找到王城內最大酒館所在之地。

準確來說不應該稱其為酒館，而是一棟酒樓。

足足有著七層高，門口停住數不清的馬車，即使夜已暗下仍舊熱鬧無比。

與邊陲之地血城深夜就要宵禁，禁止出行的規矩截然不同。

“真是將鄙視鏈發揮到極致啊……”

楚淵在心中暗歎，始終不明白魔神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定下這條規則。

只是邁入酒樓大門，思緒便戛然而止。

目光所及之處無不是金光熠熠，水晶切片過後的光在折射下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不過一樓大廳那些魔族顯然無需煩惱，不說皮糙肉厚，他就沒見有人是醒著的。

全都是東倒西歪地走著或坐著亦或是趴下，口中不知道在唸叨些什麼晦澀難懂的話語。

“王#￥……&@￥%……”

楚淵湊耳去聽最後只好作罷，只能往二樓走去看看是否有半醉半醒的魔族能問問訊息。

結果剛走到樓梯。

兩隻就從身旁類似於護衛的魔族伸出，將去路擋了個嚴嚴實實。

“不知這位大人可是頭回來忘憂酒館，凡事去樓上者皆需拿出五十枚靈晶。”

面對金錢索要，楚淵背後羽翼微動，眼看就要張開之際，兩名護衛面有不甘，手半收半不收。

臨走之際還不忘回頭嘲諷，“我奉魔神之命來搜查可疑人員，又豈是你等能阻攔！”

當楚淵這聲話響起，兩名護衛頓時跟蔫了的花似的，連忙低頭賠罪。

“是小人有眼無珠不知大人您今日來此，還望您放小人一馬。”

說完還塞了枚令牌到楚淵手中。

“罷了罷了，念你初犯今日就追究，我還有要緊事要辦，切記此乃私下調查不得出聲叨嘮。”

兩魔族聞言搗頭如蒜，雙方對視一眼都看見對方眼中堅決保密的心。

至於楚淵早就走到樓上站在角落打量著眼前這些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