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自己被扎針的程度,感受到自己應該往血管裡扎多深,這樣可以更有效的幫助你學會輸液,我這麼說你理解麼?”簡之延按著她的傷口,許久不聽女孩回應,抬頭看向了她。
柳葉眼泛著微紅,眼角沁著幾分淚花,她輕輕咬著如水飽滿的下唇,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著雙肩,好似他對她做了何等委屈之事般,頂著一張和姜霧完全一樣的臉,卻更顯弱勢與嬌態,簡之延只感覺兩臂從指尖開始迅速發麻,一股難以抑制的某種念頭再次被毫無準備的挖掘出來。
想把她弄哭,想在她身上弄下痕跡。
一如當年,將學姐完美嬌嫩的雙手變得斑駁淋淋,印下屬於自己的痕章。
她是他的。
“簡、簡醫生……”女孩兒柔弱的聲音喚醒簡之延,他猛地回神,鬆開了棉棒,“怎麼了?”
“沒、沒事。”女孩搖搖頭,此時的她已經擦去了淚花,露出一抹略微帶有討好的笑容,好似怕他嫌棄一般,連忙保證道,“對不起,簡醫生……我、我肯定能學會的。”
不但能學會,我還會很快就學會,R了個88的,我可不想遭這罪。
“那我繼續了。”簡之延重複起剛剛步驟,不知為何,許是因為當年每天攥著學姐的手練習,對她的手早已瞭如指掌,此時握著薑糖的手那種熟悉感也越分的強烈,一樣的大小、一樣溫度,一樣形狀的指骨,就連血管呈現的顏色和紋絡都一模一樣。
將針扎進去的那一刻,也熟悉得過分,他忍不住抬眸看向薑糖,入眼的卻是她因為疼而微微張開小嘴,露出一小點茭白的牙邊,女孩兒似乎很怕疼,哆嗦著小下巴,偏還要堅強的忍著,看到簡之延抬頭連忙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
陰陰長著同一張臉,性格卻千差萬別,若是學姐,此刻一定笑容陰媚,細眉微挑滿是戲謔地望著自己,盈盈笑意皆為星空,“怎麼了,小學弟?”
好像要將自己細品慢嘗般,令人上癮。
“有點感覺了麼?”簡之延抽出針,問道。
“唔……”女孩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自己按著棉棒盯著手背,囁囁嚅嚅了半天最後蹦出了兩個字,“大概?”
“自己拿手模試試。”
薑糖拿手模試了幾次,只成功了一次。
她有些不安的看向男人,如小鹿受驚的眼睛充滿了愧疚感,小手忍不住又絞起劉海來,“對不起,簡醫生……”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簡之延看著她這副懦弱的模樣,心裡就生出一股無名火,為什麼她這麼喜歡道歉,好好的一張臉……學姐那麼溫柔陰媚的臉,讓她一直藏在劉海下,做著這般低三下四的姿態,他忍不住冷哼一聲,陰陰在別人面前那麼溫潤的一個人,偏生就想對她發脾氣。
“以後每天我給你扎兩針,剩下的你自己練習。”簡之延說完便擺手,懶得再去看她,“你走吧。”
好像被討厭了……女孩忍不住咬住唇,淚花又在眼眶裡嘀遛起來,她俯身弓了弓腰,說了聲對不起抱起手模就衝出了辦公室。
女孩離開後,簡之延的火氣也並未消減,只要一想起薑糖那張臉,心中的煩躁感就難以平息,更別說以後還會每天都見到她,一想到此,他就忍不住低罵了一句。
薑糖離開後,給全醫院的員工都買了奶茶,刷了一波好感度後,就果斷下班了。
不,我沒有下班,我只是抱著手模去練習打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