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有查過這家公司，出現的時間不算長，而且也並非是陸家控股。”歐陽松直接說道，這些都是可以查出來的內容。

看姚卿卿點頭，歐陽松才繼續說道：“既然不是和陸家有關，姚總你又這麼看重，那麼應該就是對方的老闆和姚總您是認識的。”

歐陽松沒有說出自己最大膽的猜測，而是折中選擇了一個不那麼過分的理由。

姚卿卿沒有回答是與不是，而是轉而說了一句：“之前有人和我說，讓我要多提防歐陽總，畢竟您是周總一手帶起來的，我和周總之間的爭鬥，歐陽總怕是躲不開。”

歐陽松也沒有反駁，而是說道：“那麼林助的話應該也是一樣的。”

“對，但我現在覺得周總的用人能力還是不錯的，不管是對外的歐陽總你，還是對內的林助，都是一把好手。”

姚卿卿笑著說道。

“在其位謀其職，都是出來找份工打，養家餬口而已。”歐陽松也算是變相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說遠了。”

姚卿卿對於歐陽松這樣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曉羽這家公司確實與我關係匪淺，而且實際控制人你也是見過的。”

歐陽松想了一下才試探地問了一句：“是澤宇先生？”

這段時間和姚卿卿走得比較近的也就這幾個人，董俊是風創那邊的人，不太可能，如果是陸家的話，則不需要這麼躲躲藏藏。

姚卿卿給了歐陽松一個肯定的答案：“對，曉羽是我和澤宇兩個人的。”

姚卿卿這麼一承認，歐陽松就懂了。

“可是，姚總，既然曉羽公司沒有資質，為什麼不讓姚氏接下這個專案？畢竟，姚氏如今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歐陽松也不會推翻自己覺得姚卿卿是曉羽的持有人這樣的結論。

姚卿卿搖了搖頭，然後才問道：“那，歐陽總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曉羽一個連資質審查都可能過不去的企業，能夠在這麼多家有經驗的公司手裡拿到這個專案？”

如果說曉羽一直是在海外發展，所以人才多，也不是不可能。

但歐陽松心裡是清楚的，對方拿出來的方案對比起他們的來說，其實差距不大，現在再被姚卿卿這麼一暗示，自然就往其他方面想了。

“或者我這麼問，歐陽總，姚氏的投標方案，除了給我，你還拿給誰看過？”姚卿卿又追了一句。

“周總！”歐陽松幾乎沒有猶豫就說了出來。

能夠掌握到完整資料的，也只有他們兩個人了，南區專案是在之前就進行的，所以完整的投標方案歐陽松也曾經拿給周淑琴。

姚卿卿點了點頭：“七十萬，這份投標資料，還有公司近十年的財務報表，和有關人員的聯絡方式。”

“這些東西不論給哪個公司，能夠創造出來的價值都不止幾百萬了，但周淑琴就是以一個這麼低的價格，直接給賣掉了。”

“如果這些資料真的流落到其他人手中的話，對姚氏來說，應該會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周總如今是得不到，就乾脆毀掉的狀態了。”

就算心裡明白是這樣的情況，但聽到姚卿卿說出來，歐陽松還是覺得有些心驚肉跳。

周淑琴在姚氏工作了這麼多年了，難道對姚氏這些人就沒有什麼感情嗎？如果姚氏真的倒了，姚氏這麼多員工又該何去何從？

“和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看看這次的事情看能不能怎麼解決，畢竟如果再次重新招標，我們會更加被動。”

“我明白。”

姚卿卿的話剛說完，歐陽松就應了一句。

雖然就之前的情況來看，周淑琴確實只把資料賣給了曉羽一家，但歐陽松心裡清楚這份標書費了他們多少心力。

如果現在重新做一份的話，能不能有這樣的水平另說，其他人會不會有其他的訊息也說不好，還不如就守住如今這樣的局面。

“歐陽總，您也知道我能力一般，像這樣的情況，還是要多聽一下你們這些前輩的建議，這件事情，我是想拜託給您的。”

姚卿卿懇切地說道。

“姚總說笑了，姚總的能力可不是一般，這件事情現在我也不好說，我仔細想想，和對方聯絡一下看一下情況，然後給您一個方案，您看可以嗎？”

歐陽松既然能夠這麼說，姚卿卿也就點了點頭：“那就辛苦歐陽總了。”

“不會，姚總客氣。”

歐陽松壓下了複雜的心緒，然後才說道：“姚總，昨天那份議案我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