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人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是什麼病,很急嗎?”
“急的很急,分分秒秒會出事。緩的還好,可以維持很久——但是,溶栓的視窗期很短,要抓緊。”
中年男人狐疑地打量著王磊。
就這麼看幾眼,問幾句,就知道什麼病了?
而且你才多大,畢業了嗎?
倒是那小夥子先急了:“老爸,快帶老媽去醫院。”
“慌什麼,先把事情解決了。”
中年男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老婆出事,換上笑臉對趙紅梅說道:“那個,我再次向您道歉,您能原諒我們嗎?”
趙紅梅忙道:“能能,哎呀,你快帶她去看病吧。”
“謝謝大姐。”中年男人又看向徐明遠。
他看來看去,能一個電話讓自己老闆大怒,逼著自己賠禮道歉,否則就滾蛋沒商量的,只能是這個看不透的中年人。
徐明遠鄙夷地看著他,催促道:“先帶她去看病,別的事以後再說。”
看出徐明遠的不耐煩,中年男子不敢再說,賠笑道:“好好,馬上去。”
轉身粗暴地拉了女人一下:“走了。”
那小夥子趕緊扶住虛弱的老媽,架著她往外面走去。
看著這一家三口離開,徐明遠大搖其頭:“這男的,象是巴不得老婆死。倒是那個兒子還不錯。”
趙紅梅說道:“我看到過他打老婆,打得很重。”
“不說他們了,徐總,我們吃飯。”
王志東又過了半小時才到,天色已經黑了。
他已經在車上啃了幾個肉夾饃,一點也不餓,便商量著安置徐明遠。
回家肯定是不行的,沒有兩小時到不了家。
趙紅梅本來是寄住在表姐家裡,顯然不能帶這麼多人過去。
王磊現在是六位數小土豪,便在本縣最好的酒店開了三間房。
趙紅梅心疼道:“兩間就行了,你跟你爸住一間,我回你姨家住。”
“老爸打鼾,我睡不著。反正已經開了,你也別回去了。”
王磊找了個藉口,把一年到頭聚少離多的兩人趕進房間。
誰知沒過幾分鐘,趙紅梅舉著手機跑過來使勁拍門:“小磊,快快,接電話,就是那個項鍊人家的。”
王磊疑惑地接過手機,那邊傳來小夥子稍顯稚嫩的聲音:“王醫生,求求您救救我媽!”
“怎麼回事?”
小夥子帶著點哭腔:
“醫生說他們沒開展過什麼溶栓,也不能確診。讓我們不放心的話去安西看看。”
“我爸說天都黑了,明天再說。”
“可我看我媽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