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貝克爾還嚴重？那還治個啥。

巴赫心裡直接給打了個大大的叉。

他維持禮貌地問道：“琳娜太太，不知嚴重到什麼程度？”

“開始跟我丈夫的病一模一樣，也是全D國都沒有醫生願意開，後來去Y國，請詹姆斯醫生為他做了手術。詹姆斯您知道的吧？”

聽說已經請詹姆斯出過手，巴赫立刻在心裡又給加了個叉，同時答道：“我知道，詹姆斯先生是公認的肝膽胰頂級權威，他老師羅伯特先生更是世界第……”

呃，羅伯特先生，現在還能算世界第一嗎？

巴赫聲音頓住，不知道該怎麼評價才對。

好在琳娜太太並不在意他的評價，又說道：“遺憾的是，雖然付出了很大努力，還是沒能解決問題。”

巴赫點頭：“這種手術確實很困難，尤其遠期療效難以保證。”

“不，不僅僅是遠期療效。”

琳娜太太對那中年男子說道：“舒爾茨先生，還是你跟巴赫醫生說吧。巴赫醫生，這位是D眾集團副總裁舒爾茨先生。”

巴赫立刻打起精神，D眾集團可是世界數一數二的巨型車企，它的副總裁，無論財富還是地位，都非同一般。

嗯，有這種身份，或許可以取消那兩個叉？

舒爾茨先生興致缺缺地站起身，禮貌性地跟巴赫打了招呼，解釋道：“琳娜太太說的，是我父親。”

“她說的不太準確，我父親的病和貝克爾先生並不完全一樣。”

“醫生說他的肝膽管狹窄很長，狹窄以上的肝管又沒有明顯擴張——我不懂什麼意思，反正醫生說這是最讓醫生棘手的情況。”

是的，我就最怕這種情況，根本無從下手。

巴赫心裡默默地重新打了個叉。

“醫生還說我父親已經是晚期病例，肝臟硬化，門脈高壓，如果無法有效降壓，就是禁忌症。”

同行說的沒錯，標準的禁忌症。

巴赫心裡默默地打了第二個叉。

“我父親不是兩次手術，而是開過四次！”

“手術給他造成了巨大打擊，而且醫生的水平太差，不負責任！”

舒爾茨的聲音變得憤懣，巴赫驚訝地看著他，在心裡打了第三個叉。

醫生最不願意招惹的，就是對其他醫生極度不滿的病人，被找麻煩的機率很高。

而舒爾茨這種身份，找起麻煩來就更麻煩。

琳娜太太也很驚訝：“舒爾茨先生，怎麼回事？”

“一句兩句說不清，比如第三次手術時，醫生術中交代說膽管有縱行裂傷，手術難度劇增，讓我有心理準備。”

“我後來諮詢了其他醫生，肯定是第二次手術的醫生水平差，用膽道擴張器強行擴張，撕裂了膽管。”

“而且還不負責任，沒有立刻進行最有效的挽救，導致術後一直有膽漏。”

巴赫張了張嘴，他很想告訴舒爾茨，膽道手術撕裂膽管其實不少見，其中有個機率或者說運氣問題，不見得是醫生水平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