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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哪個男人惹的禍

沈萬固一把揪住毅虹的頭髮往房間拽。接著,房間裡傳出了噼裡啪啦的抽打聲和他的咆哮聲:“我問你,那個畜生男人是誰?”

毅虹兩行清淚嘩嘩流淌,央求地看著父親,就是不肯說出她的戀人是誰。

萬固憤怒地掀掉床上所有墊蓋,把毅虹的上半身摁趴在只有幾根橫檔的床上固定起來,胯骨挨著床幫,兩條手臂被左右拉直,分別系在床的橫檔上。

毅虹娘掉著淚,按照萬固的示意,扒掉她的褲子露出屁股後,說:“毅虹啊,不要硬撐,快點說出那個男人,省得捱打受苦。啊,聽話。”

萬固氣呼呼地命令全家人輪流用擀麵杖抽打,並說:“給我狠狠地打,哪個不用力,也就和她一樣家法伺候。”

細心的讀者會發現,毅虹遭的罪,與河東街沈家對大小姐執行家法時的情景如出一轍。所不同的是,沒有紅木矮桌和戒尺那樣豪華的刑具,也沒有由下人專司家法的氣派。

全家人的輪番抽打,也不知毅虹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轉過頭,淚水順著寬厚的淚痕不斷地流淌,流到下巴,嘀嗒嘀嗒地滴在床的橫檔上。橫檔上聚集了一汪晶瑩的淚水,隨著她眼眶裡不斷湧出的淚滴的衝擊,那汪淚水又順著橫檔往下滴,滴在床肚子的地上,被一片漆黑所吞噬。

她的聲音很微弱:“爹,娘,我是你們親生的嗎?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我是你們的親姊妹嗎?你們為什麼要這樣打我。喔……喔……”

萬固一聽這話火又上來了,他高高地舉起擀麵杖,想打傷她巧舌如簧的嘴。他猶豫了,打破了相怎麼見人,這不更加讓人恥笑嗎?他放下手,可氣沒地方出。他又迅速地高舉擀麵杖,狠狠打向毅虹的臀部。

只聽到“哇”的一聲慘叫,她暈厥了過去。

這一夜,毅虹雖然被打暈過去幾回,但她就是不肯招供。

萬固如此對待毅虹確實太過分,我們不妨設想一下,毅虹懷孕的事倘若發生在過去,或者出現在河東街的沈家,又會是怎樣的情形呢?恐怕性命難保啊。

這場毒打,不亞於渣滓洞酷刑的殘忍。萬固打著如意算盤,希望透過這種殘忍的手段,既可以逼她供出那個男人,進而教訓他一頓出口惡氣,以達到對毅虹終身負責的目的,又可以讓她銘記沈家家訓恪守婦道,同時能小產而隱瞞發生的這種傷風敗俗的醜事。

毅虹下身居然沒有出一滴血,這可如何是好?

萬固又去了外鄉的色郎中家。可那位色郎中仍然記著毅虹扇他一記耳光的仇,不想幫忙開打胎藥方。萬固跪求,並願意出三倍的診費。色郎中看在錢的份兒上,勉強答應。

當他提筆寫到麝香時,筆停住了。若沒有這位藥就打不了胎,讓這個該死的女人把孩子生下來,讓天下人恥笑。色郎中轉念又想,拿人錢財忠人之事,打不了胎人家找上門來,不僅要退還診費,更重要的是名譽掃地,以後還怎麼立足?色郎中還是把麝香這味重要的藥寫上了藥方。

毅虹懇求爹孃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這使爹孃更加生氣。拳腳相加之後,逼迫她把打胎藥喝下去,她堅決不從。萬固叫來全家人死死地按住她,讓她一點動彈不得,準備生生地把湯藥從她嘴裡灌下去。

倔強的毅虹緊緊地閉住嘴巴,萬固無法下手,急得滿頭大汗,她娘掉著淚勸她喝藥。毅虹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出,堅決拒絕服藥墮胎。

萬固急氣敗壞地從廚房拿來剷刀和勺子,硬生生地用剷刀撬開了毅虹的嘴巴,那金屬和牙齒接觸的摩擦聲讓人膽戰心驚。

她的上下牙之間塞著勺子的木柄,佔據了她的半個嘴巴,湯藥從嘴巴的另一半灌下,她沒有任何反抗和拒絕能力,胃慢慢地鼓了起來。

那灌湯藥的過程尤其是撬開嘴巴的動作,比渣滓洞的劊子手灌辣椒水時還要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