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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朱叔道出實情

後來好不容易懷上了,生下的卻是女孩,金楚生大為不悅。他為了實現生兒子的願望,就為女兒取名叫來弟。

來弟知道父親不喜歡她,但她具有男孩的性格,有時倔強起來,弄得金楚生拿她沒有辦法。

來弟聽母親訴說後,也覺得蹊蹺,就安慰地說:“娘,你不要多想,這件事我來問一問,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

來弟在生產隊養豬場像沒事人一樣繞了一圈,朱叔還和她打了聲招呼。她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只是感到有一個豬圈鋪滿了稻草有點怪怪的。朱叔與來弟打招呼時,她隨便問了一句,朱叔卻支支吾吾,這反而讓來弟產生了疑問。懷疑歸懷疑,她也無從問起。

她在回去的路上遇上了張斜頭和毅虹。張斜頭指著毅虹的鼻子罵:“不要臉的破鞋,還好意思在集體的豬舍睡覺,你今朝晚上敢再在那裡,我才不管他什麼金楚生,一定把你趕出去。”毅虹說:“你算老幾?有事去!”

來弟這才明白,毅虹昨天晚上是住在那鋪著稻草的豬圈裡的。父親身上的豬屎臭味難道也是來自那裡?來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父親難道與毅虹有染?要想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只有找朱叔問問。

當晚,正巧公社電影隊在十里坊大隊放露天電影。來弟吃完晚飯就拿了張爬爬凳,說出去看電影。

女兒走後,金楚生摟住老婆。老婆推開他,說:“你瘋什麼?昨朝夜裡你做什麼壞事了?”

金楚生先是一愣,接著一本正經地說:“天底良心是去公社開會的,去的路上,熬急得要屙屎,只得就近找個茅棚。我提著褲子三步並著兩步走,天曉得茅缸座旁邊有一堆亂柴樹枝,我被絆了個大跟頭,嘴啃臭茅缸邊子不說,屁股還被樹枝劃破了,疼得很哩。我屙完了屎,看著褲子上壞了這麼大的洞,身上還有臭味,哪好意思去公社?這不,就回來了。”

老婆信以為真,覺得冤枉了丈夫,便紅著臉說:“我上床了。”

來弟並沒有去看電影,而是去養豬場找朱叔。

朱叔打著赤膊正在擦洗,一見來弟來了,就趕緊把衣服穿上,正襟危坐地等她問話。他知道她想問什麼,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出賣隊長。如果自己管不住嘴,隊長家就會鬧起來,隊長一定會查到自己頭上,今後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再說,毅虹出了這種不光彩的事,總不能落井下石吧。

來弟並不掩不飾,開門見山地問豬圈裡發生了什麼事,朱叔卻說自己很早就睡了,什麼也沒聽到。從朱叔緊張的神態看,她覺得他肯定知情。他是不想得罪她的這個隊長父親,還是有意保護毅虹?

來弟是個很潑辣的姑娘,雖沒有結婚,但什麼話她都說得出口,有些出格的動作她也敢做。前不久剛與鄰大隊的一個現役軍人訂了婚,她想到這事後,兩眼翻了翻,想出了一個對付朱叔這個膽小鬼的妙招。

她把手耷拉在朱叔肩上。對於從來沒有碰過女人的他,嚇得連忙站起來。來弟抓住他的手,弄得他渾身發麻,不知如何是好。

“朱叔,我是軍婚。”他一聽此言立即顫抖地從來弟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朱叔,我現在只要喊一聲,你就是破壞軍婚,要坐牢的。”

“你……你……”朱叔急得說不出話來。

“你把真實情況告訴我就沒事了。”來弟趁勢逼朱叔說出真相。

朱叔膽小如鼠,讓來弟這麼一嚇唬,真是“瘌子當和尚——沒法(發)”。他兩眼一閉,心中默默唸叨,金楚生,對不起;得罪了,毅虹。接著就把在豬舍後牆縫裡,看到的聽到的和盤托出。

父親和毅虹發生了豔事,來弟怒不可遏,但這不是朱叔的錯啊,怎能拿老實人煞氣?她強裝著笑,說:“朱叔,不要害怕,沒事了,我就是問問情況,你睡你的。”說完她就走了。

來弟氣呼呼地回到家,一腳踢開了父母房間的門。夫妻倆一見是女兒來弟著實感到難為情,就迅速用衣服遮掩身體。

來弟對“歪嘴和尚做道場——沒正經”的父親毫不客氣,金楚生對前一天夜裡去豬圈找毅虹的事無法抵賴,他一掃過去一家之主的威風,向老婆和女兒低下了高貴的頭,保證不會重犯。

來弟追問父親,毅虹肚子中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金楚生矢口否認。他覺得,來弟所知道的一切都是毅虹告的狀,心中的怨恨一下子湧了出來,但也無法對老婆和女兒發洩。為了讓兩個女人知道他痛改前非的決心,他堅定地說,以前被毅虹的嫵媚鉤住了魂,現在看清了她狐狸精的本質,你們等著,看我怎麼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