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出人意料地順利,知青們一致同意把毅彩和毅花留下。毅彩有耕種經驗,安排她下地幹活並對知青進行種植技術指導。毅花年齡尚小,安排幫廚,熊虎有了幫手,也是很高興的。
其實,這個結果白寧是想到的,知青們既沒有技術又缺少體力,當然希望毅彩、毅花留下了。這也許就是白寧的高明之處。
為了穩妥起見,白寧還專門去大隊作專門彙報。她平時對支書苟石很尊重,當然,為了知青隊的利益,有時也給點小恩小惠。對於知青隊集體討論確定下來的事,苟石多數是支援的。這次也不例外,苟石還專門找派出所,為毅彩、毅花上了戶口。
在處理毅彩、毅花的問題上,金鎖想得簡單了,在那個年代,一個生產隊豈可隨便增加人口?然而白寧的協調能力讓金鎖刮目相看,他以前只是欣賞毅虹敢說敢當的爽快勁兒,對白寧軟綿綿的性格從來沒有看好過。沒想到她是柔中有剛啊,知青之間,上下級之間,方方面面的關係都協調得順順暢暢,毅彩、毅花留在知青隊大家都滿意。
金鎖不禁笑了,有白寧當隊長,知青隊大有希望啊。在金鎖的心靈深處,對白靜還是看好的。
毅彩和毅花的工作安排妥當後,白寧迫不及待地與金鎖幽會。
白寧知道,金鎖急著請假回鄉探親,就是想證明她白寧講的話是不是真實的,要親眼看一看毅虹有沒有背叛他。
金鎖總是苦著臉,白寧有些捉摸不透,就試探地問:“見到毅虹了嗎?”
“見到了,她有了兒子。讓我不能接受的是,這孩子竟然是我父親的。”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是沒有掩飾的,金鎖說著就痛哭起來。
“啊……”白寧十分驚訝,她把金鎖擁到懷裡說,“金鎖,事情已經發生,難過也沒有用,振作起來,好不好?”
白寧掏出手帕,為他擦乾眼淚,問:“今後,有什麼打算?”
“不回去了,與父親與毅虹斷絕關係。”
“好,我支援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白寧一把摟住金鎖,深情地給他送去了熱烈的吻。
金鎖輕輕地推開白寧,說:“這次探親,對我的打擊太大了,對不起,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白寧鬆開金鎖,說:“我理解你,但人不能生活在過去。有句話說得好,昨天的太陽永遠曬不幹今天的土地。”
“白寧,我會盡量努力的。不過,還是覺得咱倆發展太快了,我一下子沒有轉過神來。”
白寧愕然,說:“快嗎?我追求你八年多,抗戰都勝利了。噢,也對,我不逼你,慢慢適應好不好?”
金鎖點點頭,問:“你認識陳世強嗎?”
白寧非常吃驚,難道他知道自己與陳世強的關係了?她聳了聳肩,故作鎮定地說:“認識,他是我的前姐夫。”
“我當兵他為什麼替我開後門,是不是你暗中在幫助我?”
白寧十分緊張,難道金鎖知道自己與陳世強的事了?為了金鎖當兵,她是豁出去做的,想想被陳世強欺負了,她就控制不住情緒而哇哇地痛哭起來。
金鎖以為白寧不高興,連連打招呼說:“對不起,我隨便一問,你隨便一聽,我知道你和姐姐白靜都恨陳世強,我不該提這個人,不哭,啊,我不問了。”
白寧冷靜下來想,既然金鎖知道了陳世強,若不把事情說清楚,難道他不會懷疑嗎?然而,被陳世強糟蹋的事能告訴他嗎?不能,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懷孕打胎?於是白寧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
金鎖聽後感動不已,他情不自禁地摟住白寧,淚水像潮水般地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