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嫂哭著趕了過去,黑娃子強忍著痛微笑著說:“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
黑娃子的腿摔傷了不能走路,黑嫂吃力地把他揹回了家。山裡人對於跌打損傷的毛病從不看醫生,都是自採自制土藥調理。
為了讓黑娃子儘快地好起來,黑嫂獨自去山裡為他採藥。她背起簍子正準備回家,在她的身後忽然有一隻黑口袋套住了她的頭,眼前一片漆黑。她尚未反應過來,雙手就被捆住了。
她狂叫起來:“救命!救命!”
對方一邊用布條塞住她的嘴巴一邊說:“我看你還叫不叫?”
黑嫂聽得真真的,說的是本地土話。她判斷,此人對這裡的環境和進出山的情況非常熟悉,應該是本地人所為。
也不知翻了幾座山走了多少路,她被帶進了一個山洞。接著,本地人和操外地口音的人談起了生意。
“人給帶來了,這丫頭才十九歲,正好用。”
“不好用我要她幹什麼?”
“正當時的丫頭,不多啊,錢不能少。”
“就一百塊,不行你就把人帶回去。”
“這……好,好,一百就一百,不賒賬。”
黑嫂知道自己被賣了,她心中在滴血,親愛的黑娃子還在等她採回草藥療傷呢。她發誓,一定要雪恨報仇。
突然,她控制不住而“哇”的一聲嘔吐起來。吐物隨著口袋順流而下灑落在地面上,散發出難聞的酸味兒。稍緩了口氣,她又吐了起來,雖沒有什麼吐物,但黏液不停地從袋口往下滴。
“這丫頭有沒有男人?”
“剛結的婚。”
“抄,二手貨,會不會懷孕了?”
“不,不,不會。”
“算了,算了,過半個月我們再來,你們把她肚子裡處理處理乾淨再談。”
在後來的半個月裡,黑嫂一直被套著黑布袋待在這個山洞裡。吃飯、灌藥時,只是讓她露出嘴巴,她無法知道害她的人是誰。
第二天,她被灌了很多藥液,服藥時間不長,她的下身就嘩嘩地出血,頓時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她迷迷糊糊醒來,兩個外地口音的人正架著她的胳膊拖著走。
與外地人在一起的日子,雖不蒙面,但她並不知道身居何地,更不知曉那些人是什麼人。
她被關在黑屋子裡不見天日,日日夜夜有男人來發洩,有時一天得好幾回。
再後來她就被帶到黑銅山成了黑堅玉的老婆。至今她不敢講自己結過婚,不敢說流過產,也不敢提在黑屋子裡天天被那些男人糟蹋。如果黑堅玉知道了這些,會是什麼後果她不知道,心中時刻充滿著恐懼。
毅虹完全忘記了利用黑嫂幫助逃生的念頭。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兩行清淚在面頰上滾滾流淌,還發出了悽婉的抽泣聲。她本以為這個世界對自己太不公平,沒想到黑嫂的遭遇比自己還要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