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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飛來的一刀

公安和檢察干警,不畏艱險,跋山涉水,行程數萬公里,向受害群眾及其親屬取證,使這起罕見大案有了確鑿的證據。經查,黑銅山百分之八十的家庭曾從事“保人生意”,為首的人叫黑堅玉。目前已被起訴和判刑的達二十人之多,另有多人在逃,其中屬於夫妻共同犯罪的就有十多對。

為了弘揚正義之舉,政府正在查詢這位冒險舉報化名“一紅”的勇士。

他本來認為一個撿垃圾的人離政府太遙遠,可這些議論,倒使他感到與政府的距離拉近了許多,他突然發現自己對政府有了信心。這不正是自己被關押的地下遣送站嗎?出於好奇,刀疤一路乞討,來到黑銅山。

黑堅玉家關押外流人員的黑房子大門敞開著,裡邊沒有一名外流人員,當然門口也就沒有看守了。

刀疤這才相信,黑堅玉真的被抓起來了。他想把這一好訊息告訴難友,特別是救他性命的毅虹母子。如今斯人安在?他真的很想念他們。

他又感到非常羞愧,自己一直在餘州,為何沒有想到報案去解救難兄難弟呢?他在責問自己,即便想到了,有這個膽量和勇氣去報案嗎?他從心底裡佩服那位報案人。

“刀疤。”黑嫂發現了他。

“黑嫂?”刀疤非常吃驚,難道是以訛傳訛?地下遣送站還在?他只知道黑嫂與黑堅玉是夫妻,他想,黑嫂在,黑堅玉肯定沒有被抓。頓時,像一盆冰冷的水從頭澆到腳,他的心涼透了。

刀疤哪裡知道,黑嫂的命比他還要苦啊,她與黑堅玉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刀疤拔腿就溜,可是隻有半隻腳的那條腿不聽使喚,哪裡跑得快?

“刀疤,你命太大了,還活著,太好了,你跑什麼呀?讓我瞧瞧。毅虹和思鎖你見到了嗎?你幫我謝謝她為我寫了信。”

黑嫂還是那樣嘮叨,但是她提到毅虹為她寫信的事,使他放鬆了警惕。他疑惑地問:“寫信?”

“是的,不是她寫信,我和黑哥怎能重逢?”黑嫂指著站在她身邊的黑哥,流著淚說,“黑哥是來接我回G州老家的。”

黑嫂被拐後,黑哥變賣了家產,四處奔走,尋找她的下落,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放棄,堅信總有找到她的那一天。當收到毅虹為黑嫂代寫的家書後,激動萬分,千里迢迢從G州趕到黑銅山。

當時,他在村部打聽黑嫂時,引起了村裡人的警覺。後來,黑堅玉派人用拖拉機把他送到了荒郊野外。

黑哥不氣餒,找到餘州市公安局反映情況,公安局因此正式立案調查。

刀疤聽後唏噓不已。既然毅虹為黑嫂寫信,那搗毀地下遣送站的報案人一定是她。他既為黑嫂與丈夫的團圓感嘆,更為毅虹的勇氣和正義所感動。

刀疤哪裡知道?他在醫院脫離危險後,毅虹在去鷺城之前寄了兩封信,一封是為黑嫂寫的,另一封就是舉報黑銅山地下遣送站。從政府遣送站的個別管理人員與犯罪分子勾結,到黑堅玉等人混進號房物色發財物件,從大搖大擺把外流人員帶出遣送站,到把這些人分流各戶監管,從關進恐怖陰森黑房子,到逼迫家屬帶錢贖人,詳詳細細地描述了黑堅玉等人的犯罪事實,才使公安局在較短的時間內順利破案。

面對毅虹,刀疤不解,她不怕黑堅玉報復,而為黑嫂、為所有受害者伸張正義,敢於向黑嫂家人報信,敢於向公安報案。而現在,深受惡魔殘害,竟然不報案,公理何在?

“毅虹,還是報案吧,讓政府來懲罰他,為你出口惡氣,也不讓他再殘害更多的人。”刀疤勸慰地說。

毅虹哭得更厲害了,她抽泣著說:“他坐幾年牢還能回來,可我的名譽回不來了。”

刀疤似乎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如此看重自己名譽節操啊!他忙說:“毅虹,不報案了,我發誓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