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彩和毅花來到縣公安局要求見金鎖,門衛攔著不讓進,說嫌疑人都關在看守所。
也不知道看守所在什麼地方,都說路在嘴邊,問了十幾個人都搖頭。人家說,那鬼地方壞人才去,誰知道?有困難找警察,要不,問問他們。
她們找了一圈兒也沒有遇見警察,便又回過頭來到公安局,傳達員卻說這是秘密不能說。
毅花說:“大爺,汽車進進出出的,有什麼好保密?”
傳達員說:“那也不能從我嘴裡說出去,會丟飯碗的。”
毅花笑嘻嘻地說:“大爺,你不說咱就不走,等你告訴了再走。”
傳達員也笑著說:“這不是耍賴嗎?”
毅花認真地說:“我哪裡耍賴?好言好語求您,我們從山區來趟縣城多不容易。”
傳達員為難地說:“我不是不同情你們,上面管事的人吩咐不該說的不說。”
毅花說:“好,你不說,我也能讓你丟飯碗。”
她拉著毅彩進入傳達室裡屋,雙雙坐在他的床邊,說:“是你把我們騙過來的,想幹什麼?”
傳達員說:“你們蠻不講理,想害我?我打電話叫警察。”
毅花把頭上的髮卡摘下來,偷偷地塞到他的枕頭底下,然後,當著傳達員的面掀開枕頭,問:“這是什麼?為什麼在你枕頭下面有女人的東西,是不是有女人和你睡覺?”
傳達員雖然住在縣城,由於有腿疾,既沒有討上老婆,也沒有找到工作。聽說,不知表了幾表的表侄從部隊轉業到公安局當了頭兒,他覺得有了壯腳膀,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關係通了過去,這才當上傳達員。
要是說女人,這輩子他都不知道是什麼味兒,何談和女人睡過覺呢?這事要是讓管他的警察知道了,一定會讓他走人的。
他渾身哆嗦著求饒,乖乖地說出了看守所的線路。
毅彩調侃說:“我的小妹什麼時候學會栽贓了。”
毅花手捏髮卡,驕傲地向大姐翻了個白眼,說:“這次就是專門來栽贓陷害的,白寧教的呀。”
毅彩說:“喲,還能當小偷呢,什麼時候把髮卡偷回來了?”
“混江湖沒有兩手哪行?是那個陳世美教的。”
毅彩知道她說的陳世美就是熊虎,但她沒有吭聲,免得毅花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