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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殺人放火

胡林感覺他笑得不太正常,像是冷笑,又像皮笑肉不笑。他有點心虛,覺得解釋有點多餘,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整個鷺城,新住宅都安裝了煤氣管道,老住宅多用煤氣罐,有誰還傻乎乎地花那麼多冤枉錢燒煤油爐呢?

他腦子轉溜了一下,湊到售貨員耳邊說:“喜歡吃野味嗎?我在林子裡用煤油爐偷偷地燒,啥時候到我小屋看看,我給你烤野兔。但千萬不能說出去,那裡是禁火的。”售貨員一聽,覺得這還差不多,但也沒有細問。

胡林回到了房間,心中忐忑起來。把這麼大的煤油桶提到男生宿舍,萬一有人看見了,放火罪不就被坐實了?

“水壺!”

他突然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軍用水壺,情不自禁地喊出了聲。對啊,把煤油灌在水壺裡,可以掩人耳目,揹著水壺出行是軍人的習慣,誰會懷疑裡邊裝的是煤油?就是在男工宿舍逗留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鈴鈴鈴……胡林循著清脆的腳踏車鈴聲,透過窗戶望去,只見向城前傾著身子用力踏腳踏車,思鎖坐在後座上。奇怪呀,思鎖為啥這麼早就去上學?以前都是他自己去學校,今天向城為何送他?

胡林激動地拍了一下腦袋,天助我也,向城這是急著出去辦事啊。

院子裡熱鬧起來,服務員都起了床,洗漱的,如廁的,照鏡子的,刷鞋子的……各忙各的事。不一會兒,他們說著唱著笑著一窩蜂去酒店上班啦。

院子裡安靜下來,只有刀疤隱隱約約的鼾聲飄進房間踅進他的耳朵,緊張的心跳在告訴他,機會難得啊。

他揹著灌滿煤油的軍用水壺靠近男工宿舍,悄悄地推開門。進屋後,把頭探出門外左右掃了一遍,感覺是安全的,就掩上了門。

他來到刀疤床前,看他睡得像死豬一般,胡林喜形於色,咕嚕道,去西天為毅虹作證吧。

他擰開壺蓋後正準備潑灑煤油,呼嚕聲戛然而止,只見刀疤在向外側翻身。胡林迅速閃開,嚇得一身冷汗。

片刻,刀疤又發出了輕輕的鼾聲。

不能等了,不然就沒有機會了。胡林一邊提醒自己,一邊澆煤油。刀疤竟然睜開了惺忪的眼,也許他嗅到了煤油味,倒像是條件反射在說胡話,“是煤油瓶兒倒了吧?”

煤油是什麼味兒,刀疤是聞慣了。他老家沒有電燈,靠煤油點燈照明,他還按照後孃的吩咐,經常去代銷點打煤油呢。

胡林手疾眼快,兇狠地用雙手卡住他的脖子,使勁地掐。刀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接不上氣了,哪還有什麼反抗能力?片刻就不動彈了。

胡林擔心有傷痕,就把煤油全部倒在刀疤脖頸上,順著脖頸擴散到頭部和胸部。

為了預留出逃離的時間,他沒有在刀疤脖頸部位點火,如果那樣,火勢迅猛,他也在劫難逃。胡林的手微微抖動著劃了一根火柴,扔在了刀疤的腳部。

頓時,一縷藍色的火焰朝刀疤頭部方向蔓延。刀疤的手微微動了一下,胡林見狀不由自主地顫慄。他撒腿就往外溜,床柱子上的金屬踏腳絆著了他的衣襟,慣性使他差點摔倒在地上。他來不及思考,用盡吃奶的力氣閃電般地逃出了大門。

作為懲辦他的有力證據——軍用水壺蓋子和軍服紐扣是啥時候掉的,他壓根兒就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