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看”二字刺激了表哥的神經,他擔心胡林生疑,迅速收回失態的眼神,連忙端起酒碗以掩飾尷尬,說,“不……是,那個那個喝酒,喝酒。”
表哥不說則已,這話一出口,心虛、緊張、膽怯……昭然若揭。未婚妻唯恐胡林看出破綻,連忙附和說:“對對,胡林,陪你喝酒。”
這時,能掩飾失態和尷尬的還有什麼呢?唯有喝酒。表哥和未婚妻都捧起酒碗,遮住了大半個臉。
胡林加油鼓勁地說:“好樣的,真給我面子,一口乾了。”
咕……咚……咕咚咕咚,表哥為了掩蓋心中的恐慌,艱難地把一碗酒喝了下去。酒壯慫人膽,他把酒碗重重地甩到桌上,說:“表弟,看,我我幹了。”
未婚妻把酒嗆進了氣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咳嗽。
表哥心疼情人,說:“弟妹,我替你喝。”胡林向表哥瞪大了閃爍著兇光的眼睛,他看到胡林凶神惡煞的眼神,就不敢再吭聲了。
未婚妻哪裡捨得情人喝多,既擔心他傷了身體又擔心說出錯話,逞強地說:“我行,我喝。”說著,她屏住氣把一碗酒乾了。
未婚妻的話多了起來,“胡林,你兩年沒回來,你不知道人家夜夜等你多苦。也不來封信招呼一聲,好讓我和表哥去車站接你,怎麼冷不防就回來了?弄得我好被動。”
胡林何嘗不想未婚妻?他回來結婚的事,之所以不事先告訴她,是想玩點浪漫給她個驚喜。可萬萬沒有想到,她已紅杏出牆啊。
表哥的酒意已經上來了,他開始要酒喝,說:“胡胡林……倒酒,一一醉方休。”
未婚妻聽到表哥的聲音,似乎也提起了精神,模模糊糊說:“休,休什麼?休也要喝酒。”
胡林又開啟了一瓶酒三一三十一給分了。
表哥和未婚妻脖頸軟得就像沒有了骨頭,頭顱自然地耷拉下來。嘴巴不由自主地流著口水,喃喃說:“喝,喝……”
胡林見他倆糊里糊塗,就把自己碗裡的酒倒在了他倆的碗裡。然後,他舉起碗大聲嚷道:“來啊,幹,喝了這碗酒啊,咱就是好朋友啊。”
喝,喝……表哥說著就把酒乾了。未婚妻雙手捧著碗,像牛飲水一樣,一口氣把碗裡的酒喝光,嘴裡嘮叨:“上床……上……”不一會兒,他倆都趴在餐桌上呼呼大睡。
胡林把他倆抱到床上,脫光衣服後,用三條厚厚的棉被蓋在頭部,上面用兩個枕頭壓著。被子裡發出悶雷似的鼾聲。
胡林站在床踏板上看了一會兒,覺得不過癮,就翻上床,雙手隔著被子按住他倆的嘴巴和鼻孔,漸漸地被子裡沒了聲音。約莫十來分鐘,累得胡林滿頭大汗。
胡林偽造了兩人喝酒通姦窒息致死的現場後,連夜離開鷺城返回部隊。假期未到怎麼就回部隊的?胡林編造了未婚妻出軌的故事騙過了首長。
過了數日,鷺城警察來到部隊,胡林涉嫌殺人案被遣返回鄉移交地方查辦。
他死不承認,在死無對證、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公安局只能不瞭解了之。十幾年了,該殺人案至今未能告破。
胡林一邊下山一邊回憶著過去殺人的得意作品,再想想強姦毅虹的豔事,他有什麼好害怕的?胸有成竹地說,沈毅虹,還報案嗎?報也白報,死不承認,能怎麼著老子?他哼著小調,爽歪歪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