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橋上,劉風快步上前解釋,他可不想在這裡和這個貴公子鬧出風波,讓別人有機可乘。
“李少,是我說了,我向您道歉。”
劉風的態度放的極低,給足了顏面,年輕公子也就不要當場發作,只是又重重拍著劉風的肩膀。
“我去看看我表弟,你們也這麼多事。出了事情,我擔著。”
“自然,自然。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想必代山長那裡也不好說的過去。李少您看...”
劉風不想就此事繼續和年輕公子糾纏,他只要驅散周圍的百姓,這些勳貴子弟,還是儘量不要招惹。
一聽到“代山長”三個字,年輕公子就一陣頭大,以前在書院可沒受這位代山長的敲打。
幸好每次都是將事情推倒表弟這個三皇子身上,自己總能逃過一難。
“什麼非常時期,我表弟現在是真龍之主。”年輕公子剛剛大聲說出口,就被劉風趕緊捂住嘴巴。
“你......你!”年輕公子狠狠地瞪了一眼劉風,一腳將對方踹開,怒聲道,“你到底是吃錯什麼藥了?!”
“小侯爺,這事別人可以說說,您怎麼能自己說出口?”劉風是真的出於真心提醒對方,結果反被連踹了好幾腳。
一個躲,一個踹,兩人一前一後在石橋上快速走過,朝著書院正門方向而去。
這一個情形,將遠處圍觀的百姓都逗樂了。
就在這時,書院正門忽然開啟,換了一身嶄新衣袍的代山長方嚴青和幾名書院祭酒緩緩走了出來。
“快看,是天眼書院的幾位祭酒大人。他們終於出來了!”
有人在人群中高聲喊道,“天衍書院把三皇子關押起來想做什麼?”此人一開口就在往天衍書院頭上扣謀逆的大帽子。
“快將三殿下放出來!你們書院到底想做什麼!”
一時間,石橋外的京都百姓被有心人瞬間帶動起來,紛紛朝著方嚴青等一眾書院祭酒大聲質問。
剛剛跑到書院正門下的石階處,就聽到身後眾人的聒噪,劉風一時間有些頭大,而他身邊的年輕公子則是一臉歡喜。
“弟子李墨見過三位祭酒大人。”
年輕公子做了一個十分標準的拱手禮,身體半躬著,真是做到了一揖到底。
“好了。”
方嚴青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你既然來了就進去吧,三殿下現在在書樓。你也幫書院勸勸他,總待在書院中也是不妥。”
起初只看到劉風帶著巡城司的人趕到,方嚴青還在猶豫要不要出來迎一迎。
不過當他注意到李墨的身影之後,就下定決心出來一趟。
他此刻的心中已經下定決心,儘快要將三殿下謝吳峰這個“燙手山芋”趕緊送走,不論是皇宮還是安陽侯在京都的別院。
總之,一個傳為真龍之主的少年待在天衍書院卻是會給他這個代山長帶來巨大的麻煩。
老山長沒有明說,他也不能真將一位皇子趕出書院,這樣傳出去太丟人了。
“好的。”
李墨一臉憨笑,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劉風面前的那股倨傲勁,十分恭敬的側著身子,一溜煙的跑進書院。
忽然看到有人直接進入了天衍書院,石橋外的眾人的群情洶洶,都要幾位祭酒給個說法。
看著再次蜂擁過來的人潮,劉風就是真的殺了還在看押的那個武者,恐怕也震懾不住京都百姓,只能求助的看向方嚴青,低聲道,“山長,您看這該怎麼辦呀?”
“大家都安靜,安靜!”方嚴青調轉體內氣息,發出一震震盪心神的聲音。
瞬息間,聲音傳到方圓十里之內,覆蓋了書院的四周,甚至都驚動了,躺在藥圃外面樹蔭下面還在小憩的老頭。
要不兩個小藥童安然無恙的在身旁打盹,老頭還以為是有人上門挑釁。
過了片刻,感覺沒有什麼大事,老頭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