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秉微微點頭,神情時刻保持著緊繃的狀態,雙唇微啟,聲音極小,“那小子想代表我們去天龍城,哼哼...”
......
隨後幾日,京都城熱鬧非凡,乾國各州府運往城中的車隊從未停止,為了保護這些車隊的安全,各州府甚至不惜動用僅存的府兵。
與這些押運珍草和天材地寶車隊一同前來的還有乾國各大宗門的宗主、掌門等乾國武道巔峰存在的人物。
與此同時,震驚乾國京都的訊息也從南北兩個方向傳來。
廬陽州傳來訊息,乾皇意外身亡;南面傳來訊息,燕國全境已被掌控,但開京城、博海城始終無法攻下。
月牙湖畔,沐浴在陽光下的謝吳峰躺在竹椅上,隨手放下翻看了一眼的兩份奏報。
站在陽光下的穆子嶽,一襲硃紅官袍,身姿筆直。身後則是一眾新進提拔的官員。
那些不聽話,經常和穆子嶽有齟齬的官員都被他撤換了。
“乾皇去了。”
“去了?”
穆子嶽愣了一下,最初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眼底就泛出一抹極為激動的神情,“乾皇駕崩了,那以後的乾國豈不是徹底由監國吳王說了算?”
然後,穆子嶽猛然跪在地上,將身後的一眾官員嚇的不輕,大家還以為吳王又要發怒!都顫顫巍巍的一同跪下。
但等聽清楚穆子嶽口中哭泣的話語,更是六神無主,有人心中竊喜,有人則悵然的長出一口氣。
“皇帝陛下,您怎麼就龍御歸天了!”
“陛下!....”湖畔眾人紛紛都哀嚎起來。
謝吳峰聽到眾人的哭泣聲,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指了指一旁木案上的奏疏,接著問道,“開京、渤海兩座城到底是怎麼回事?”
“博海城,王爺您是知道的,那裡已經成為白地,只能拿普通兵士的性命去堆。或許是領軍的龍耀福統領和王爺一般都是愛惜兵士生命,採取了圍而不打的策略。”
穆子嶽掌管中樞之後,一直著手拉攏各方勢力,特別是軍中武將。
龍耀州是京都所在之地,福家更是龍耀州的世家大族,穆子嶽自是不會捨棄。
“開京城,大皇子那邊傳來的奏報上說是出現了一種奇怪的陣法,前線的各大宗門暫時無法破解,只能等待紫陽宮派出更多精通陣法的長老南下。”
“開京城,血霧,人偶...”謝吳峰輕輕吸了吸鼻子,陷入沉思之中,回憶中閃過各種關於陣法的記憶。
“你接著說。 ”
本在等候吳王吩咐的穆子嶽,急忙接著說道,“這個血霧陣法極為古怪,進入其中的人都會失去示意成為傀儡,然後被紅霧化成的絲線牽引。”
“此外,這個紅霧陣法還能隔絕武者的感知,氣息牽引。”
聽完穆子嶽的敘述,一旁的陸中梁等吳王府親衛感到後背發涼,沒想到世間竟然有如此可怕的陣法。
竟然可以讓闖入者變成人偶。
“王爺,此陣非同小可。前往不可貿然...”陸中梁察覺到謝吳峰身上散發出一絲細微的氣息波動,急忙勸諫道。
“王爺,您不可親身涉險!”從陸中梁的話中聽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穆子嶽也連忙磕頭懇求。
“王爺千金之軀,不可輕易涉險!”
不遠處的群臣也紛紛再次磕頭請願,不希望剛剛監國的吳王以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