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眉頭不由自主的緊緊擰在一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神情落寞,嘆氣不知。
不遠處,樹蔭下的封海也是臉色凝重,他不願意相信乾國出現了一位武道妖孽,但眼前的情形卻著實不能不信服。
現在只能在京都城靜待時機,並將自己所見所聞盡數傳書回御南城,等待家主們的決斷。
他這次雖然帶來了十多名一品境武者,但若是遇到真龍,恐怕還真無法取勝。
何況,他還隱約察覺到沉重還有幾道若有若無的氣息。
那是天人境的氣息,只是隱藏的極好,他無法準確的感知到具體的方位。
與吳王府隔著十幾條街的一家小破酒館中,臨近視窗的攤位上坐著三個頭髮花白了老頭,其中一人砸吧了一下碗中的清酒。
“沒想到在南域這麼荒涼的地方還能看到如此不錯的表演。”
一個身形瘦小的老頭,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破舊長袍,端起手中的破碗,清酒倒影出天際正在戰鬥的情形。
他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碗中的清酒中打鬥的的雙方。
一條龍,十七人。
對面的老翁,雪白的長髮用一根木簪盤著。
昂著頭,背靠在酒桌的邊沿,望著雲端之上那流光溢彩的陣法雲紋。
用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說道,“我到底是覺得那陣法不錯,可惜天機閣的那老東西沒來,要不然定然眼饞的緊。”
“你們兩個老傢伙,就知道眼饞別人家的東西。”
坐在兩人中間的老者,一身錦衣華服,鬍鬚搭理的十分乾淨,周身散發出一股出塵脫俗的氣質。
“你難道不眼饞?”另外兩名老叟同時問道,但目光卻沒有離開之前關注的地方。
“乾國這個吳王不簡單呀,這一招叫什麼來著?”身形瘦小的老頭又砸吧了一口清酒,感嘆道。
“這叫以勢壓人?”
頭上插著一根木簪的老翁隨口說出一個詞。
“他們以比武的方式來震懾我們這群偷偷潛入京都城的人,卻是小瞧了我們。”身形瘦小的老頭,側著頭,終於將目光從小破碗的清酒中移開。
望著一身錦衣華服的老者,“你說是不是?”
“震懾南域其他人應該還是綽綽有餘吧。 一個連天人境都沒幾個的荒涼之地,也就封家那老傢伙時刻惦記著。”
“畢竟是祖宗留下的地方,念舊也是一種好事。”
身穿錦衣華服的老者,拿起面前精緻的白玉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茶香四溢,從白玉酒杯中溢散開來,充滿了整個桌面。
“怎麼了?”身形瘦小的老翁和頭上插著一根木簪的老叟一同看著那杯茶水。
三人同時抬頭望向天際,已然是火海漫天。火龍兒的真龍之身周身火光繚繞,將迎頭重擊而來的金光燒成虛無。
衝在最前方的四人,以陸中梁為首,此時的頭髮被燒了大片。
幸虧有後方六名施展妙音坊笛音的武者,疾速將他們四人拖拽了回來。
火龍兒嘴角微微上揚,十分得意的看著下方的十七人,她沒有後退一步。這下就不用再受到主人的責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