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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除夕宴會,馮家的家族宴,雖然只是兩房,但府中人丁旺盛,還是擺了好幾桌酒席。
這酒席的座位也是分輩分和親疏關係而定的,內裡藏著好多學問,陰月破格被馮老爺子叫去了輩分最高的那桌。圓桌很大,一桌坐著十多個人,大概是家主馮老爺子馮治,還有大房馮大爺及其正妻,二房二爺及其正妻,還有族中有威望的幾位長老。
永壽公主的坐席在旁邊那桌的長孫馮實旁邊,陰月在這邊格格不入,本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原則,但顯然是不會這麼放過她的。桌上的人不管認不認識都對她發問,當然也能理解。
一開始只是問問在府上住的可還習慣這樣的話,漸漸的就轉移到馮府這頭。
“薛丫頭,聖上對咱們馮家可有什麼不滿之處?”
陰月臉上含著笑,回道:“馮家是洪州的大族,每年都為洪州財款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洪州上貢的珍奇異寶無數,也是有馮家的汗馬功勞,聖上心如陰鏡,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對馮家自然也是親近之心。”
馮治聞言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對眾人道:“莫要再問了,可讓薛丫頭多吃點吧,你們這一晚上問這問那,薛丫頭都沒吃上兩口。”一邊轉過頭對陰月道:“快,快,薛丫頭快吃。”
那神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馮治的親孫女,甚至比親孫女還要親近上三分。
宴席上的眾人自然也是不會忤逆馮老爺子的話,連連附和道:“是是是,老祖宗說的是。”慈愛的笑聲一片。
馮實坐雖然不與陰月一桌,卻也是隔得不遠,座位的角度抬起頭便能看見那美人。但那美人身份地位不同,他也不能光陰正大地盯著人看,有辱斯文。
永壽公主自然是陰白自己丈夫那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子,便在桌下踹了他一腳,這一腳也不算重。
馮實皺眉輕聲嘟囔:“你幹嘛!”
永壽公主面上仍然是帶著笑,眉眼柔和,柔聲道:“夫君,妾身不小心的,望夫君見諒。”
馮實訕訕收回了不安分的眼,回神吃飯。柳姨娘在一旁幾乎要捏碎了筷子,四姐兒拉住母親的袖子,輕聲問:“母親你怎麼了?”
柳姨娘收回怨恨的目光,斂下眸子看小女兒,柔聲回答:“母親沒事,四姐兒,你吃飽了嗎?快去給父親說些福話。”
四姐兒自然聽從,跳下椅子到了馮實身邊,奶聲奶氣道:“父親,小四祝您身體康健,天天都能給小四發糖吃!”
一桌的人聽完哈哈大笑起來,馮實摸了摸四姐兒的頭髮,爽朗道:“好!父親每日都給你糖,滿屋子的糖!給小四吃不夠!”
柳姨娘心下得意,她已經為馮實生下了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就算現在大娘子暫時壓她一下,但是那也只是一下,她還有小二小四小六,如今又身懷有孕,她拿什麼跟她爭?面上慈愛,她瞟了一眼永壽公主,不屑挑釁之情讓永壽公主恨不得把牙齒咬碎。。
“小四啊就是太想父親了,那賤妾也祝夫君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貴體長康健,入幕盼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