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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看了看美人的臉,看陰月臉上依舊面色淡淡,帶有隱隱的笑意,心下更加火熱,想要好好來表現自己一番,就見上首的馮老爺子怒目橫生,從一口老牙中蹦出兩個字:“閉嘴!”
這一聲嚇得馮實把嘴閉得緊緊的,不敢再多言,一邊也是在心下腹誹,這個老頭子一天就知道看不起他!
陰月莞爾,見地上的二人咬死不承認,只好收了原本戲謔的眼神,淡淡說:“按照我朝律法,你等蓄意謀害主子,本就該以車裂之刑處理,而我以聖上親賜女使留在大娘子身邊,加上這點,足以抄斬你全家,而你們今天還能在這安然無恙,是馮爺爺心軟善良,沒有把你們交給官府處理。”
她的目光越發冷酷,道:“真的以為做了任何事都不會付出代價嗎?還是代價不夠大不夠刻骨銘心?也許當了替罪羊一點好處都沒落得,等你們死了,誰能說的了這世道呢,真以為家人會平安無事?還是最後屍骨無存拋屍街頭?”
見地上的人面上有鬆動之色,陰月繼續淡淡說著:“你們好好想想,是否真的要認下這個罪名?”
肉眼可見,地上的兩個男人慌了。
原本商量的計策是薛吟先把罪名往柳姨娘身上拋,然後他們打死不認,之後將由柳姨娘進正廳處理此事。
而如今這局面左右柳姨娘都還沒時機進來。
現在的薛吟根本就是在逼他們自己把柳霜供出來,這是不能的;可若是不把柳霜供出來,他們該如何?他們的家人該如何?他們謀害薛吟已經成了定局,若是薛吟真的把他們交到朝廷上,家中親人被連累,想必不只柳姨娘保不了他們的家人,連馮冶也不一定能保他們。
況且這些主子面上一派和氣,又怎會為了他們兩個下人去撕破臉皮。
二人相互一思量,就要破口而出。
陰月看著情況照自己的想法進行著,可是馮冶的一句話讓陰月越發心寒。
馮冶看地上的男人要開口,便插嘴道:“薛丫頭,你也是馮家的人,這畢竟是家事,家醜不可外揚,還是不好報官處理吧?”
馮實原本在一旁老實吃瓜看戲,看到這原本這地上的兩個人就要招供時被馮老爺子打斷了,甚是不喜,聽到馮老爺子這句話,低聲反駁道:“又沒進家祠正式認親,也沒進家譜,這算哪門子馮家人?”
馮冶心下被氣得半死,直直拍了桌子罵道:“逆子!”
大房大爺不在,馮實的母親大房夫人恨鐵不成鋼,對馮實低聲呵斥道:“住嘴!”
馮實不說話了,心下看樣子甚是不平,怕是在暗罵他人,然後說自己沒錯。
陰月被這情況給氣笑了,看來在包庇柳霜這件事,馮老爺子馮冶也參與其中了。
也不管馮冶的臉色有多麼難看,繼續冷冷注視地上的二人:“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那個人說誰,不要怕,說出來。”。
二人這下看清楚了誰才是現場最有氣勢和依仗的,閉了眼睛,硬著頭皮說出了:“是柳姨娘!都是她指使我們這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