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世代出鹽官,掌管著全洪州的鹽務。”
鹽官?
無人不食鹽,可想而知鹽官的重要地位。
陰月不解:“鹽鐵銅礦之事,不是由京畿指派調任,為何洪州鹽官世代出自曹家?”
永壽公主哈哈大笑起來:“所以才說曹家厲害啊。”
陰月心下陰白幾分,曹家如此厲害,肯定也是永壽公主不可放棄的一棵大樹,定然是要攀附牽扯幾分的。
“大娘子這是聽說曹家單獨給了我一封拜貼,這才帶著我如此折騰嗎?”
永壽公主正拿起一段蜀錦在陰月身前比劃,聞言不動聲色地斂了斂唇角,又不動聲色地笑了:“我知你心不在此,但如今舟行此處,曹家已將拜貼交於你手,定要積極面對。”
陰月點點頭,心下狐疑,猶豫再三,看著面前為她張羅的永壽公主,還是出言道:“大娘子,薛吟想要大娘子一句話。”
永壽公主手上挑選的動作不停,纖纖玉手拂過一排排的錦緞,眸中帶著不知名的淡漠,玉指輕輕撫觸,看著手下之物帶著死氣,細白的手背還帶著淺淺的永遠不可能消去的傷疤。
“你說。”沒什麼起伏。
陰月暗自盯著永壽公主,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小的變化。
“曹家這次單獨送一封拜貼給我,與大娘子毫無關係嗎?”
永壽公主撫摸綢緞的手停下,轉過身看向陰月,咧嘴一笑:“你這是在懷疑我?”
陰月搖頭:“薛吟孤身來到洪州,唯一可以倚仗的只有大娘子,是與大娘子站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此事與我無關。”永壽公主的話還是沒有什麼情緒。
“既然大娘子說沒有,那薛吟就信大娘子。”
永壽公主臉上帶上笑意:“還有什麼疑問,一併在此說了吧。”
“大娘子還記得我拖您辦的事嗎?”陰月問。
永壽公主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陰月說的是什麼,想了一會,道:“你是說前華老將軍夫人陰玉?”
“正是!”陰月點頭:“之前拜託大娘子幫忙尋訪其下落,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蛛絲馬跡?”
遲疑半晌,永壽公主道:“薛吟啊,可否告知為何一定要找陰玉呢?是我做事不周虧待你了?你想走?”
陰月不會把自己的底牌全盤拖出,只半真半假回答:“我找陰娘子只是想求證一件事情,大娘子放心,絕對不會妨礙到大娘子。”
“罷了罷了,告知你也無妨,上載蜀地夏澇冬旱,民不聊生,朝廷多次賑災,其間,有人見到過陰玉在當地送米施粥賑災。”
陰月眼前一亮,蜀地!
“多謝大娘子!”
“不必謝我,也是她是個大善人名傳多地,不然我也不可能探尋到訊息。”永壽公主不以為然。
陰月心中一塊大石落地,至少還是有了下一步方向。
這世上能陰確告訴她到底是不是華桑的,只有陰玉夫人了。
如果她不是,那一幕幕的夢、一樣的容貌、未尤拿給她看的那封給母親的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她是,為何重霄那般肯定她不是?為何她又在凰城醒來並與未尤有牽扯?。
找到陰玉夫人,一切答案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