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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霄面若冠玉,氣質俊逸,是西陵傳統喜歡的郎君相貌。
司驚寒看著面前這個長著一張俊俏臉蛋的男人,斂了斂眸子,問:“孤問你,你覺得明月還活著嗎?”
“這......”重霄皺眉思索,卻是很難給出準確的內心回答:“陛下已經頒佈詔書公告天下,明月公主已遇刺身亡.......”
司驚寒嗤笑一聲:“呵,若是不肯相信孤相信的,又如何與孤齊心協力,重統領所說的好友之情孤看不過是水中花鏡中月罷了,若是陛下沒有其他話要重統領轉高孤,那就請重統領回去吧,孤不需要他的幫忙,也不需要重統領的好意。”
司驚寒已經明確說出送客之意,重霄卻是暗下眸子堅定下來,起身撩袍直直跪下,懇請道:“明月確實是臣好友,如今她若有麻煩,重某又怎可聽世子殿下三言兩語就放棄打道回府,還請殿下成全臣的一片心意!”
司昀在一旁聽不下去,諷刺道:“若今日我家殿下不讓你的人一起進山豈不是讓外人說我家殿下不成全你一片忠君憐友的情意,讓旁人說我家殿下不知進退不明好意,和陛下反著來,冥頑不靈執迷不悟?”
重霄跪在地上垂著頭,絲毫沒有要理司昀的話,只聽候司驚寒的發落。
司驚寒咬緊後槽牙,看著面前跪在地上的男子,眼眸幾欲噴火,氣場全開,讓在場的人倍感壓力。
“情意?重統領可真是忠君愛國,憐愛友人,唔,有還寬宏大量啊,當年若是陛下仁慈包容些,對你再仁慈些,也許華桑也不會失蹤這麼久,音信全無啊。”
打蛇打七寸,司驚寒的眸子深不可測,幽黑中暗含煞氣,這些話幾乎是怒氣太盛而從牙縫裡面蹦出來的,可就是這麼有殺傷力。
他不舒服,誰也別想舒坦。
果不其然,重霄猛地抬起頭來與司驚寒對視。這是一場較量,他們兩個人的。
眼神與眼神對戰,雙方都欲用視線把對方殺個七零八落般兇狠。
一旁的南桑和司昀沒忍住吞了吞口水,深怕這兩個活菩薩就在這裡打起來。雖然司驚寒肯定不會輸,可在這樣的情形下肯定是不合時宜不合適的,再惹上多餘的麻煩可不好。
司驚寒所說的就是重霄這麼多年來一直的心病。
重霄是震怒的,一邊也感嘆這驚寒世子果然是深藏不露,自己的底細被他調查得這麼清楚,他哪裡還有勝算。
“殿下這是何意?”重霄也是怒氣盛盛。
“沒什麼,不過是感慨重統領心胸寬廣非常人可及。”
司驚寒在嘲諷他為惠帝賣命。重霄咬牙站起,轉身就要離開這間屋子,要邁出這道門時,就在南桑和司昀要鬆一口氣時,重霄又突然回過身來,面上遲疑片刻,問道:
“敢問殿下與明月是何關係?”
司驚寒冷冷看向站在門前逆著光的男人,男人身姿挺拔,擋住了門口的光,讓人看不清面上是何神色。。
他眯了眯眼,只淡淡道:“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