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是不是隨身佩戴一塊月芽型的玉佩?”未尤問。
陰月點點頭,那玉佩從她醒來就在她的身上了。
“你走的那天穿的是藍色錦裙,頭上簪的是一支素玉簪,我說的對嗎?”
陰月點點頭。
“這幾樣東西都是將軍府下面的產業生產出來的,將軍府有獨特的製作工藝,你要不相信也可以帶著東西去查。”
陰月不說話,她還真準備回去就去查。
“想好了嗎?”未尤身上有一種自帶的傲氣。
“想什麼?”陰月疑惑。
未尤笑:“什麼時候嫁來將軍府。”
陰月一噎,搖搖頭,想了想又問:“你昨天不是還說餵我喝藥了,你餵我喝的是什麼藥?而且為什麼我會在城外的沙漠裡醒來?而且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你之前一直都是住在將軍府的,將軍府裡的房間一直都給你留著,你從京城來,準備嫁給我之後就回京城看母親,剛才的信就是你之前託付我派人送去給你母親的,只是前些天我軍務繁忙給耽擱了。”
“你舟車勞頓身體不好,我原本只是讓下人給你煮了點補身體的藥,誰知道你吵著不肯喝藥,然後就不見了,至於你為什麼會跑去城外的沙漠那我就不知道了。”
未尤說完這一切,一切都是那麼合情合理,沒什麼說不通的。可陰月心裡總是有點怪怪的。
不對,說不出的不對。
未尤也不急,喝著茶搖著扇。
陰月想了半晌也沒有想出哪裡不對勁,索性就不想再糾結下去。
“我可以不嫁嗎?”
他猛的合起摺扇,低吼:“不行!”臉色難看的不行:“本將軍一方守將,守著整個凰城,讓你嫁給我有那麼為難嗎?”
陰月皺著眉,想自己也是踩了他的尾巴,他那麼傲氣那麼以己為尊,誰知道他會不會發什麼瘋。兜來兜去吃虧不討好的都是她,這事只能從長計議了。
談話不歡而散,將軍府的一個丫鬟幹練地領著她去看了她之前住的院子,據那個丫鬟說她是四個月前來到凰城的。丫鬟不卑不亢,其他的話陰月也套不出。
至於未尤,臉黑黑的甩袖走了,一副再也不和她講話的架勢。
她看著這個裝修精美的院子,摸了摸帷帳內的梳妝鏡,竟沒有一點印象。
好在未尤沒有一定逼著她現在就嫁,也沒有逼著她搬來將軍府,她依舊回了鍾府,和鍾落行和鍾落霞一起住。
鍾家兄妹很歡迎她長住,她也和鍾家兄妹相處的很好。
未尤時常拜訪鍾府,鍾府上下只能戰戰兢兢接待這個不速之客。
“你不知道,這位未尤將軍可難相處了,之前聽說將軍府有個丫鬟不小心上了冷茶給他,他竟然把人家一個小姑娘的手指一根一根砍掉了!可嚇人了!”
這天未尤在鍾府吃了飯然後回將軍府,他們作為主人家的鐘家兄妹和陰月必須要去鍾府大門口送行,等未尤騎馬的身影不見了,鍾落霞便開始和陰月說著關於未尤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