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記得她昨晚困極了,難道……她在飯桌上睡著了?
他又問:“我們怎麼在一張床上?”聲音淡淡的,很冷靜地問她。
陰月:“我怎麼知道。”
她睡著了,驚寒喝醉了,怎麼就這麼無緣無故睡一張床上了。
陰月嘟囔抱怨一聲:“這家青樓真了得。”說著就要下床穿鞋。
一邊有些佩服司驚寒,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著鎮靜,臉上還是清冷的模樣,似乎事不關己。
他靜靜地垂著眸,等陰月穿好鞋襪起身了,他也起身。
陰月拉開門,頓了一下,轉頭對他道:“驚寒,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然後一溜煙跑了。
司驚寒坐在床邊,有下人進來伺候他更衣梳洗。
昨晚的五個佳人也款款走進來,頭低低垂著,給他行禮,恭敬地伏跪在地上:“參見殿下。”
丫鬟正給他穿著靴子,司驚寒淡淡一聲:“免禮。”
她們才敢跪坐在地上直起上身。
司驚寒從大紅的床上站起身,張開雙臂讓丫鬟穿衣,說道:“昨晚你們做的不錯,下去領賞吧,至於老鴇,孤想你們也知道該怎麼做。”
“是,叩謝主恩。”又是一拜禮。
司驚寒揮了揮手,她們這才站起身退出去。
伺候他梳洗的丫鬟們剛要退出去,便聽到世子殿下喚他們。
“那衣袍不要扔,送去客居。”
他一如既往的沉靜,淡漠,眼神凝固,讓人看不透,也更猜不透。
丫鬟們偷偷互相看了看,應聲後便垂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