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月又被鎖在小院子,未尤還是一次都沒來看過她。
因為她逃跑的事,采薇被杖責二十,下手極重,以至於幾天都下不了床。
陰月在小院裡坐立不安,因為心中有愧,去照顧采薇也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采薇待人溫和,她確實也沒有做錯什麼,也不該為她的錯誤承擔責任。
采薇對她逃跑的事估計也有了陰影,傷還沒好就強撐著下床,幾乎對她寸步不離,就連吃飯都要看著她一口一口吃下。
她渴望出去,她想去見未尤,就算什麼都不做,靜靜呆在他身邊也好啊。
她也再沒有見過阿江。
鍾落霞相比她行事要方便很多,倒是打聽到了許多訊息。
聽說未尤和重霄及其合不來,連線風宴席都沒有,相處十分冷淡,幾天下來也只是正常巡查到處轉了轉凰城。
陰月知道未尤和京城那邊的恩怨,心想著這也是意料之中,如果未尤能和京城來巡查的關係好,那才叫奇怪。
未尤終於派人來請她去參加晚宴,來的人也不是阿江。
陰天重霄就要回西陵京城,今天晚上的晚宴,估計算是送別宴席了。
陰月和鍾落霞換好正裝,雙雙各自坐進軟轎裡,由采薇領著向正廳走去。
將軍府太大,這麼做是讓她不用穿著繁重的正裝走那麼久,也更好防止她逃跑。
一路上陰月都在想著那天匆匆一面的重霄。
等下就要見到他了,她該用什麼神情來面對他呢?
那種既害怕又想見的情緒籠罩著她,這是前所未有的。
心心念唸了好幾天的人終於出現在陰月眼前。
他疏離地向她行禮,和別人一樣叫她將軍夫人。
陰月難過極了,但又不知該如何打破現目前的僵局。
一頓晚宴吃得索然無味,也不論京城和凰城兩邊的人如何吹捧,說著天下太平的虛假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