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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驚寒用淡淡的語氣回答:“陛下可沒準許你出宮。”
陰月點點頭,這個她當然知道,如果他是惠帝,肯定也不放心棋子,當心她跑了。
不知道惠帝為什麼對她有那麼大的惡意。
“所以才要靠世子殿下啊,殿下驚世絕倫,想必一定會答應奴婢這麼個小小的請求吧。”
陰月努力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
陰月因為請求的姿態,而司驚寒還倚靠在矮塌上比她站著矮了一截,所以她順勢有些微微彎了彎腰。
司驚寒就這麼定定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她的鼻翼旁邊有一顆很小的痣,淺淺的,不湊近些都不容易看到。
她確實有一張傲人的臉蛋,姣好的下巴弧線在光下閃著細碎的絨光,線條分陰,目光清澈。
渾身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確實忍耐太久了。
陰月看司驚寒那雙如墨的眸子依舊是那麼沉靜,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以為是他不想答應,畢竟他這樣的人物做什麼都是要深思熟慮牽一髮而動全身。
她剛想直起腰桿,然後再狠狠懟司驚寒一頓。才剛剛收回目光準備動下身子,手腕一緊,手腕上冰涼的觸感猛然發力,一陣天翻地轉,她已經躺在了司驚寒剛剛倚靠的矮塌上。
近在咫尺的是司驚寒那張美得不似人間之物的臉。
她想要動一下,可雙手已經被司驚寒禁錮在頭部兩側,動彈不得。
她回過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俊臉,他依舊是那麼沉靜的面容,幽黑的眸子像一口黑漆漆不知深淺的井,是那麼涉人心魄,有一種震懾人心想把人的靈魂吸進去的幻覺。
司驚寒只是定定看著她,似乎並不著急進行下一場動作。
陰月感覺不知不覺就被吸進去,心驚膽顫。
她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如果司驚寒要對她做什麼的話她根本無法反抗,她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兩張臉捱得近,陰月睜大眼睛就這樣看著他,他撥出的清淺氣息都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兩個人的氣息相互交纏。
輕輕的,癢癢的。
司驚寒在上,陰月在下。
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司驚寒忽地就從她的身上起來,書也沒帶直接走出門去。
走的很快,頭也沒回。
陰月慢慢從矮塌上坐起來,若有所思。
在屋內氣氛詭異的同時,對面屋頭上,宮角彎彎處,坐著兩個男人。一人黑衣,一人青衣。
兩人看似都不多話,但都能感覺到他們在一起時的周身氛圍是融洽的。
仔細看,青衣男人在看遠方的眼睛時不時在用常人不能察覺的目光暗暗觀察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終是察覺了,轉頭看向青衣男子,面上略帶笑意。
“南桑,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藏著掖著了?”
被喚作南桑的青衣男人正是當初在凰城幫助陰月逃出未尤將軍府的男人,聽到白衣男子的問話,他不自然地扯著嘴角笑了笑,回答道:
“青時,還是你最瞭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