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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但是這幾個月以來驚寒世子一切如常,我們的人並沒有覺察有什麼異動。”
欣湄客觀地分析著。
未尤接著問:“下一個呢?”
“下一個是惠帝司遠城,這個也是最有可能的。”
提起惠帝司遠城,未尤的拳頭迅速握緊,眼神陡然變得兇狠起來。
欣湄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各種緣由,只能挑著委婉一點的話來說,否則一提起惠帝,未尤只會暴怒,喪失思考能力。
“雖說惠帝對凰城一向沒有干涉,但他作為一代君王,怎麼可能對凰城一點心思都沒有,派細作來探取凰城高階機密也可以想得通,司遠城薄情寡義、恩將仇報,這樣的人又能為城主千金守多久的潔呢?”
欣湄當然是和未尤站在一條戰線的,司遠城當年辜負城主府的恩情,率兵攻打凰城不是薄情寡義、恩將仇報是什麼?
現在司遠城不干涉凰城,或許從一定的程度來說是在贖罪。他不敢再踏入凰城一步,想來也是因為自覺虧欠太多。
“哼!”未尤一拳錘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嘎嘎作響。
“司遠城算個什麼東西!只要我未尤在這凰城一天,他休想打凰城一丁點的主意!”
身在凰城另一頭的驚寒世子司驚寒正在看清遠的勢力分佈圖,而正在他身邊的,赫然是阿江!
司驚寒看著清遠宰相沈餘的勢力分佈圖,漠然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
阿江看不懂他,只能說了下自己的見解,道:
“沈餘的勢力在西北和西南為重,這兩塊地方又以湛江為界,分別以孟城和吳城為中心,太靠近清遠京城旼都了,如果發生兵變,他們的人很容易就包圍京城,我們的人太被動了。”
阿江頓了頓,繼續道:“據白木派來的人說,最近沈餘正在偷偷調兵遣將,估計是要準備叛變了。”
沈餘有這樣的舉動都在司驚寒的預料之中。
司驚寒捏了捏眉心,道:“沈家已經出了兩朝宰相,一家獨大在朝堂上也不是一天兩天,沈餘知道白木要與西陵聯姻,必然會擔心清遠皇族崛起,動搖了他的地位,加之現任清遠皇帝身體虛弱,經常臥病在床,在白木與西陵聯姻之前起事,是他最好的時機。”
阿江點點頭表示陰白,他跟隨未尤多年,對清遠的局勢多少也瞭解一點。
“所以上次白木突然到半路被截回去,是沈餘的手筆?”
司驚寒回答:“是。”
估計現在白木所在的清遠皇帝這邊與沈餘宰相這邊正在旼都對峙。
這還真是棘手,惠帝不能掉王軍支援他,不然動靜太大容易打草驚蛇,這屬於清遠內政,他們內部都還沒打起來,貿然發兵支援師出無名。但是調兵需要時間,如果幹等著沒有準備,一旦沈餘大規模行動,白木這方很容易全軍覆沒。
清遠朝政複雜,宰相沈家一家獨大多年,清遠現任皇帝又身體不好,唯一的嫡系就只有白木王爺,皇族這邊勢力陰顯稍遜,若無外界支援,白家的天下估計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