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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司驚寒要回來了,陰月內心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他都離開京城這麼久了,也沒什麼確切的訊息,自己的命運現在與他掛鉤在一起,他出了什麼事情都對陰月不利。
他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司驚寒說過有辦法不讓她去和親的,她如今在這宮裡面這麼久就只等司驚寒有什麼辦法能不讓她去和親了,不然她也不會坐以待斃這麼久。
司驚寒總有一種讓她信服的力量,他說有把握就一定還有一定的希望。
只不過這次京城的傳言怎麼和司驚寒告訴她的不一樣,司驚寒不是說他去凰城了嗎?什麼時候又跑去清遠了?
這傢伙,果然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也許當時他所說的喜歡也只是一時興起吧。
陰月看了看這急匆匆跑來告訴她訊息現在剛剛平復氣息的容悅,倒了杯茶水給她。
“快喝口水。”
容悅接過茶水,喝了幾口。她剛剛跑的急,這會正是好好坐下來平息的時候。
陰月又將手中的暖壺塞在她手裡,心疼道:“外面天寒地凍,你這來回肯定凍壞了,快暖暖。”
容悅搖搖頭,笑道:“謝謝月小姐,我不累的,世子回京,此後也就有人常來陪小姐了。”
陰月心下既窘迫又溫暖,窘迫的是容悅這樣說她和司驚寒是多麼不合時宜,他們身份不合,雖然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交情很好,但是也還沒人把這件事放在陰面上來說過。溫暖的是容悅心思靈巧,也必然發現她被困在這宮中早就煩悶了,才會說出馬上有人陪這樣的話。
看陰月窘迫的樣子,容悅也立馬察覺自己說錯了話,忙又道:“月小姐莫見怪,我嘴賤,但知世子殿下待月小姐肯定是極好的。”
陰月嗔怪道:“你是他派來的人,肯定是胳膊肘往外拐向著他說話的。”
“怎麼會,我現在可是月小姐的人了,月小姐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所以往南北是吧。”
“月小姐就莫要打趣我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
容悅道:“世子殿下這麼風華絕倫,也不知道將來是哪家的姑娘能夠成為世子妃?”
這個問題,陰月想了想,回答道:“世子殿下相貌英俊,前途不可限量,不管將來世子妃是何家大族小姐,但也必定是慧智蘭心,品學皆佳的美人。”
司驚寒是大家公認的西陵未來的帝王,雖無名分,但這是遲早的事,他雖然看著沉默與世無爭的模樣,但陰月的直覺告訴她,司驚寒絕對是有野心的,而且還不小。
這樣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負責前朝,那麼後宮必然也要有一位有足夠能力的人來安定後事,這樣的男人才能夠毫無顧慮地開疆擴土,完成帝王霸業。
不管這個人是誰,絕對不會是她。
她嚮往自由,無人能夠阻擋。
容悅一時來了興致,問道:“看月小姐的模樣,是與世子殿下相識已久,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她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果然啊,八卦是女人的天性。
陰月想到了她在凰初遇到司驚寒時。
那時候她被未尤丟棄在城牆上,她正罵的起勁,司驚寒就來了。
那時候的他也是很沉默的模樣,皎潔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一身白衣,神情隱在黑暗中,但是很能夠感受到他強大而陰沉的氣息。
說來還是陰月的一大囧事,現在回想起來,也有想要莞爾一笑。